“不幸的是,它們的嗅覺十分靈敏。我們對魯基進行的試驗,已經證實了這一點。它拒絕任何可能會給它造成傷害的東西。後來,由於一次僥倖的機會,一些杜松子酒倒進了它吃的東西里面。也許是它喜愛酒味,也許是它沒有注意那種氣味。不管怎麼說,它毫不遲疑地把那些食物吃了下去。不到一分鐘工夫,它就昏迷了過去。”
朱利葉斯問道:“它處於昏迷狀態有多長時間?”
“大約在六個小時之後,它開始表現出甦醒的跡象。十二個小時之後,它就完全清醒過來了。不過,它還是不能充分地運用它那幾只觸角一樣的手臂,而且仍然有點糊里糊塗。二十四小時之後,它才又完全好起來。”
“從那時以後呢?”
“它表現是好的,”安德烈說。“不過,它仍舊為它的這種經歷擔心。它不象以前那樣表現出信任了。”
“從它的這種經驗當中,我們可以獲得什麼好處呢?”朱利葉斯問道。
安德烈的一個科學家同伴回答說:“有兩點很重要:它的嗅覺並沒有提醒它抵制那種東西。而且,酒中所含的酒精總量的確是非常少的。在烏爾夫的玻璃杯底,只剩下一點杜松子酒,然而,這麼一點酒卻產生了強烈的效果。我認為,這就給了我們一種機會。”
“如果我們想要毒化它們的飲水,”朱利葉斯說,“那麼我們就必須到那座城市裡面去幹。在它們把那些水當作飲用水之前,它們的機器就把水淨化了。因此,我們必須在水離開那些機器以後下毒。我們必須派更多一些孩子進到那座城市裡去把它幹好。”他停頓了一下,又看著安德烈。“但是,他們——那些孩子們到哪兒去找酒精呢?他們將會需要很多酒精,而他們卻不能把酒精隨身帶進去。”
“他們可以在那兒生產出來嘛,”安德烈回答說。“那些怪物統治者在它們的食物裡放糖,而且在奴隸們吃的東西里也用糖。聰明的孩子們是能夠從這些東西里搞出酒精來的。他們只需要幾根管子和一些容器就行了。當他們做得足夠多的時候,他們就可以把製出來的酒精放到飲用水裡面去。”
朱利葉斯說:“我們必須記住,我們的敵人有三座城市。”
“是的。因而我們必須於同一時刻,在所有那些城市裡幹這樁事。它們知道,我們已經俘虜了一個怪物統治者。但是它們仍舊抓新的奴隸,所以說,它們還是信任戴上機器帽子的人的。它們認為,它們的敵人是沒有戴上機器帽子的人。如果他們發現我們的機器帽子是假的,那麼事情對我們就會更困難了。”
朱利葉斯慢慢地點了點頭:“在它們懷疑到我們之前,我們就必須發起進攻,”他說。“這是個很好的計劃。請繼續進行你們的準備工作吧!”
在那天之後,我被叫到朱利葉斯那兒去了。他正在一本書上作著批註。但是,當我走進房間時,他把頭抬起來看著。
“晚上好啊,威爾,”他說。“來,坐下來吧!你知道烏爾夫已經走了嗎?”
“我看見他今天早晨走了,先生。”
“我猜想,挺開心吧?”我沒有回答。他就繼續說了下去:
“他是個病得很重的人。我派他到南方去,那兒氣候比較暖和一點。他不會活多久了,威爾。他也是十分不幸的。他的魯莽的行為倒給我們帶來了成功。然而,在他看來,他是失敗了。在克服他的個人弱點上,他已經失敗了。他的弱點就是嗜酒如命。你不必咀咒他,威爾。”
“不會的,先生。”
“你也有你自己的弱點。那些缺點也會引起一些愚蠢的行動。最近,你那些缺點就導致了魯莽行為。烏爾夫酒喝得太多了,而你卻把你的傲氣放到你的責任感前面去了。要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嗎?我把烏爾夫派到這兒來,是要把紀律性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