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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飛馳而去。

範錚望著顏真卿大軍行進的背影,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一抹竊喜。

其實範錚比誰都清楚,顏真卿率軍出戰陝郡,成功的可能『性』不足三成,多半是要再次損兵折將,戰死沙場了。

回到關中,

範錚立即讓心腹校尉帶著他的奏摺超赴隴州,向皇帝稟報,構陷顏真卿不聽勸諫一意孤行率軍出戰,撇清了自己。

在範錚的謀劃中,此番正是自己取顏真卿而代之的最好時機。

若是顏真卿再吃敗仗,朝廷必下令誅殺而將遺關軍權悉數交予他。到了那時,他可見機行事,若是懂關可守就守,不可守就率軍獻關歸降安祿山,謀一個更加光明的前程。

其實在一天以前,顏真卿已經派心腹軍卒攜帶他的親筆書函北上急報張片。在書函中,顏真卿詳細說明了自己的處境和心態,同時點出了軍心混『亂』的現狀以及範錚等人的野心。

總而言之一句話,顏真卿被『逼』出戰,軍心混『亂』,部將生出異心,懂關危在旦劍,請張瑄急速率軍馳援,免得渣關不保!

張同率一萬羽林衛在距離潼關不足百里的關西驛得到了顏真卿冒險出戰的訊息。張同大驚,立即命軍卒放馬賓士加速前進,終於趕在這一日的黃昏日暮之際趕到懂關之下。

渣關內側突然冒出來一支萬餘軍馬,範錚意外之餘又有些不忿。他才算計完顏真卿,還沒有真正把懂關守軍的兵權抓在手裡,就又來了一個羽林衛大將軍張同,豈不是令人鬱悶?

張同無論是官職級別還是軍中威望,都遠不是他一個河南軍中中郎將所能比,一旦讓張同進了關,渣關聯軍的指揮權必然落入張同之手,再也跟他無緣。

範錚站在城樓上向下眺望,面『色』陰沉似水。

他的心腹副將孟平站在他的身側也向下張望著,壓低聲音道,“範將軍,這羽林衛的張同從何而來?羽林衛不是鎮守長安的嗎?怎麼跑到渣關來了?莫非是皇帝的昭命?”

範錚恨恨地跺了跺腳,“咱們白白忙活半天,讓他們拴了便宜!不行,不能開關!孟平,傳令下去,就說叛軍當道漳關不能擅自開啟,若是沒有朝廷昭命,縱然是朝廷兵馬,也不能隨意進駐懂關!”

孟平領命而去。

張同率軍馳援,渣關守軍竟然不開關放行,讓張同勃然大怒。他此番馳援懂關,不過是張瑄的建議,建寧王李夥的派遣,哪裡有皇帝的詔書?

不過,張同也是軍中宿將久經沙場,稍稍思量,便判斷出潼關守軍內部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張同心裡雖然著急,卻也沒有辦法,只得在懂關內側之下安營紮寨,準備與懂關守軍主將慢慢交涉。

“去問問,關中何人為主將?就說本官乃是朝廷羽林衛大將軍張同,奉天下兵馬大元帥、平叛行軍大總管、永寧王張瑄軍命,馳援長安,還請他速速開啟城門,迎我軍入關!”張同囑咐著自己的心腹校尉焦雄。

焦雄領命而去,與範錚的心腹孟平交涉。

孟平聽聞是張瑄的軍令,心頭一顫。他無法做主,趕緊回關稟報範錚。

範錚冷冷一笑,“張際又如何?孟平,告訴他們,沒有朝廷昭命,一概不許入關!或者,等顏真卿顏大人征戰歸來再說!”

孟平微微有些擔心地上前一步道,“將軍,聽聞朝廷已經冊封永寧王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節制天下各路勤王兵馬,總知一切平叛事宜,若去”,…”

孟平的話還沒有說完,範錚便怒視了他一眼。孟平不敢再說下去,唯唯諾諾地離開。

望著孟平離去的背影,範錚神『色』變幻著。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一直想取顏真卿而代之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又冒出來一個張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