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相贈的牌子,他根本認不出眼前的人竟然是當初在船上相遇的吳詩。就像破布娃娃的一樣毫無生氣的掛在牆上,渾身沒有一處是乾淨的,也不知是留了多少血才能讓這地上、牆上也都染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你們!”翁子舒發指眥裂,竟是氣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了。他直衝進牢房,卻連吳詩都不敢碰一下,就怕這一碰便碎了。“怎麼會把人弄成這樣的!”
兩人你推我讓,半天才有一個怯怯的開口回答道:“回公子,這姑娘兩天前就被五什圖大人押到這裡來了,大人吩咐說不準給她吃飯,每天都要用鞭子抽打,昏過去了就用鹽水潑醒繼續打。公子,不是小人的錯,小人不過是聽命行事。”兩人說到後面,更是害怕的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拿鑰匙來!”看到拴著吳詩的鐵鏈和那雙瘦滿是血痕的纖細手臂,翁子舒朝身後那兩人大聲吼道,片刻之後,其中一人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著鑰匙替吳詩解了鎖。鐵鏈剛除,吳詩便軟軟的癱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就好像已經死了一般。
翁子舒猶豫了好久,才伸手按在了吳詩的手腕脈搏上。又過了片刻,他小心翼翼的將吳詩從地上抱了起來,腳步不停地向牢外走去。那兩個看守亦步亦趨的跟著,直到翁子舒又是一聲大吼:“還愣著做什麼,通知和親王去,讓他趕緊請大夫,不對,讓他把太醫院的太醫找來,人要是死了,誰也保不了你們兩人。”
那兩人一聽,知道此事鬧大了,保住自己的腦袋要緊,哪還敢有任何的猶豫,直奔離去。只是,他們問了其他下人趕到前廳的時候,卻被人通知,和親王剛剛跟著莊親王一家離府了,至於去了哪裡,下人們都不知道。
惡人惡報
待弘晝跟著允祿等人來到五什圖的府上時,眼前已是一片狼藉。房屋不見一處完整,所有的下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而在碎石飛揚的院子中,弘昶邊踉蹌的躲著弘昱的攻擊,邊大聲吼著:“弘昱,這裡都被你毀成這樣了,四弟媳肯定不在這兒,你快停手,啊喲!”一個分神,弘昶便被踢到了趕來的眾人面前。
隨即,允祿沉默的從後面閃了出來,與已然停不下來的弘昱打了起來。
“這……十六嬸,十六叔和四表弟不會有事吧。”弘晝看著打得起勁的兩父子,小心翼翼的問向滿兒。
“沒事,王爺,前因後果相比弘明已經在路上和你說明來了,請你來也是為了向五什圖問個明白,畢竟他是你的阿莫哈,我們不能無故便將他抓起來審問。”滿兒見到眼前的破簷殘牆,心裡頭卻也是挺解氣的。
“我問你,阿莫哈如今人在何處?”弘晝面色有些陰沉的命人抓起五什圖府上的一個下人,他沒有想到事情竟會鬧到此等地步。
“回、回王爺,老爺現在應該還在旗營,府裡頭已經派人去通知老爺了。”
果然,不過一會兒,便見五什圖帶著大批的親兵趕到了自己的府上,一見家裡幾乎被毀殆盡,氣得下令就要往裡衝。
“阿莫哈,你這是做什麼?我十六叔在此,容得了你放肆!”弘晝面帶慍色的看著氣急敗壞的五什圖,一句話便把五什圖的氣焰全壓下去了。
“王爺,小人府上被毀,所以才心急如焚,無意對莊親王無禮。”獨臂的五什圖單膝跪地,心裡頭卻是對弘昱恨之入骨。
“阿莫哈,聽五表弟說,你前幾日抓了個女子,不知把人弄哪去了?”
“女子,什麼女子?”
“你這老匹夫還裝傻!快把我四嫂還來!”雙兒忍不住衝到了五什圖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便是一頓訓斥。
“回格格,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女子。”
“姓汪的丫頭親眼看到你把人帶走了,還裝什麼不知。”滿兒冷冷的看著五什圖,“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