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那小公子說起你的事。”
吳詩握著湯匙的手頓了頓,她看向李大嬸,問道:“李嬸,你可知那小公子的長相?”
“聽人說,冷著張臉,對誰都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樣,所以大夥都不敢和他搭話,也不敢告訴他你的事。”
吳詩猛地站起了身,將手中盛藥的碗遞到了李大嬸手上:“李嬸,麻煩你替我喂小顏喝藥,我出去看看。”
“哎,詩詩姑娘,若是他敢對你不利,你就大叫,我們都會來幫你的。”
吳詩笑了笑,柔聲道:“李嬸,放心吧,若是他的話不會的。”
相逢姑蘇
沿著流感隔離區向外走去,途中不斷的有人和吳詩打著招呼,所以當她順著大家指的方向趕去時,弘昱已經一點點的進入隔離區了。
若非那張萬年如一的無表情娃娃臉,如今的弘昱怕是連滿兒都認不出來了。一身早已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灰長衫,腰間別著那不離身的玉笛,滿臉的疲憊卻依舊冷漠如初,手中緊緊拿著一張畫紙。就算看到吳詩後,也只是清冷的睇著她,不言不語,沒有絲毫反應。
吳詩心裡一緊,幾步跑了過去,驀地想起了弘昱的身份,又看了看周圍人們好奇的目光,這才自他身邊擦身而過,低聲道:“四阿哥貴體,實在不該來此地,請隨小女子來罷。”
弘昱既然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便慢條斯理的轉過了身,慢吞吞的跟在吳詩身後。
吳詩見他這般悠哉,心焦的停下了腳步,自懷中取出一干淨的口罩,遞至他的面前:“四阿哥,戴起吧,這瘟疫侵體是會死人的,小女子擔不起這責任。”
弘昱低頭看著吳詩手中的乾淨口罩,許久才接了過去,學著吳詩那般遮了自己的口鼻。屬於女子的淡雅體香撲鼻而來,心中的一根弦微微、微微動了動。
這時,有些災民見到吳詩帶著個衣著華麗的陌生小公子,紛紛圍了上來:“吳姑娘,這位俊俏的小公子是你什麼人呀?”甚至還有些孩子或是撲進吳詩懷裡,或是躲在她身後,七嘴八舌的叫道:“詩詩姐姐,這個小哥哥好漂亮啊。”
吳詩見眾人如此關心自己,便微微一笑,又摸了摸那些纏著她的孩子們的頭,輕聲道:“這是吳詩的表弟,聽聞吳詩在姑蘇,便一路風塵僕僕的尋來了。”
弘昱冷眼看著周圍的人群,默不作聲的往無人處走去。
大夥兒一聽弘昱是吳詩的表弟,立刻便除了戒心。卻見他是如此反應,不禁疑惑。
吳詩見狀,立刻滿懷歉意道:“表弟自幼口不能言,性子冷了些,大叔大嬸們莫要見怪,吳詩先帶他回教堂了,過會兒再來看你們。”
眾人一聽弘昱是個啞巴,紛紛投以同情的目光,散了去。
吳詩看了看對著隔離區沉思的弘昱,輕聲喚道:“四阿哥,走罷。”說完,她便先行一步進了蘇州城,而弘昱亦遠遠的跟在她身後,慢條斯理的走著。
回了教堂,吳詩將弘昱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摘了口罩,淡淡的說:“小女子為防災民騷動,無奈與四阿哥姐弟相稱,還望四阿哥莫要怪罪。只是,小女子不知,四阿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弘昱亦摘了口罩,見吳詩垂首與他說著話,恭敬而疏遠,全無當初在香山時的模樣。半天,他從懷裡將那個不會點頭的車載娃娃小心拿了出來,遞至了吳詩面前。
吳詩驚訝的看了看弘昱,靈動的雙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四阿哥難道是獨自一人從京城尋到江南來的?莫不是僅憑吳詩的畫像,一個城一個城尋的?”
弘昱沒有絲毫反應,只是固執的將那個不會點頭的娃娃拿在手中。
吳詩嘆了口氣,接過了那個娃娃,看了半天,才淡然道:“不過半年,小女子那句相會無期便已違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