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人手幾件。
萬磊身上也是穿著裘衣,頭戴狐皮暖耳,從外表上看,像個部落酋長,不過他才不管這些,只要穿著暖和就行。趙雪兒也不含糊,身上一套襦裙倒也縫製得十分規矩,不過上身披了一件白虎皮半臂,頭上也是虎皮暖耳,看起來雍容華貴。
其實,這一件白虎皮是萬磊送給她的定婚物之一,十分珍貴,本來是平遼軍送給他的戰利品,他自己都捨不得穿。由於近期資金吃緊,萬磊只得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當彩禮,好在趙雪兒也不嫌棄。
女兒能嫁個好人家,趙酒爺更是整天笑呵呵,收彩禮的同時,居然還暗地裡給準女婿倒貼了兩萬銀元的嫁妝。趙酒爺也是燕商會的會員,不但開了一個酒作坊,還執有華遠公司的股份,一次拿出兩萬銀元對他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他就趙雪兒這麼一個女兒,女兒出嫁,當爹的當然要有所表示。
其實,按民律,萬家娶趙雪兒只能算是納妾,正妻還是傅闈。正是因為地位低一等,趙酒爺才要在女兒身上砸錢,沒辦法,女兒在萬家的地位也直接影響到他自家的生意。
再說了,一個女婿半個兒,對於沒有兒子的趙酒爺來說,萬磊就是他以後唯一的指望了,所以不停地催女兒早一點完婚。萬磊奈不過勸,只得把婚事提前,定於十一月初九辦。
由於是納妾,再加上趙雪兒臉皮薄,原定將婚事風光大辦的計劃就擱淺了,萬磊只是辦了十幾桌酒席,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喝上一頓,這事就算是結了。而這一天,是趙雪兒第一次以“小夫人”的身份陪萬磊出門,所以她小臉通紅,低頭不敢見人,十足一副小婦人作派。
“萬先生,萬夫人,早啊。”路上的行人紛紛打招呼。
“嗯,早,劉七哥,你這麼早就趕上馬車,要出城?”萬磊也隨意地跟對方打著招呼,雖然他認人的能力有限,不過一起生活在北平城的老鄰居他還是認得不少,在熟人面前,他總是沒有架子的。
“是要出城,趁著天氣好,我想在城外搭個棚子,以後出城種地也有個地方落腳。”劉七道。其實,北平城內的公民都稱得上是地主,而且還是城市地主,平時住在城裡,只是農忙的時候才出城種地,跟城裡人沒啥兩樣了。
當然,劉七之所以敢出城蓋房,是因為北平行省的局勢日漸明郎,以後估計都不會被戰火波及到,百姓也就心思浮動,在城外建個山莊別墅什麼的,平時住著也算是一種生活享受,反正荒坡多了去了,地皮也不值錢。
“哦,要出去建房,這可得到保長那去開證明,拿到證明了?”一直不說話的趙雪兒問道。
“拿到了,這些規矩我都懂,我可不敢壞了規矩,在自家良田上建房那不是糟踐田地嗎。”劉七衝趙雪兒淡然一笑,“先生,我先出城,您忙。”
看著劉七趕馬車離去的背影,萬磊聳聳肩,挽著趙雪兒的胳膊,繼續閒逛。不過,他心底倒是挺高興的,因為北平城的居民的公**識已經覺醒,權利義務都瞭然於胸,稱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公民了。
“哥,這世道一好,人就開始想著享福,城裡有房子住還不行,還要出城去蓋房,真是的。”趙雪兒努努嘴,有些不滿地說道。雖然她已經嫁為人婦,不過還是習慣性地稱萬磊為哥。
“那是人家的自由,我們可管不了。”萬磊聳聳肩,調笑道:“你剛當上萬夫人,就開始當北平城的管家婆了,這可不好哦。”
“什麼叫管家婆啊,這麼難聽。”趙雪兒嘴一扁,在萬磊的胳膊上擰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趙雪兒忙把話題一轉,道:“哥,聽說徐家這幾天都在鬧騰,你就不過去看看?”
“過去看什麼?先讓他們鬧著,等他們鬧累了,煩了,就不鬧了。”萬磊淡然道,其實他一直為如何收服徐輝祖這頭猛虎而頭疼,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