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閣許以各種利益誘惑,一面流光宗又各種現實打壓,逼迫汪家不得不反。然後再大張旗鼓地上演一出鋤奸之戰給仙霞門看,為如今誘殺李慕然又埋下一顆重要的釘子。
流雲兩派果然耍得一手好計謀,林問天和張震之智,果真近妖。
沒想到他們的謀劃如此深沉,江臨是打從心底裡歎服,但旋即又有一股巨大的恐懼襲來。這些年來,自己在這五峰山裡周旋,有沒有明顯得罪過哪一派?或者實質地出賣過哪一派的利益?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腦中翻動著,這些年與各派交往的畫面,仔細推敲說的那些話和對他們的態度。
還好,自己這些年在五峰山,誰也不相信,誰都是防了一手,也就沒有明顯與哪家走得比較近,都是場面上的接觸,自己見誰都是低頭做小,更沒敢得罪過誰。
尤其是流雲兩派,這些年為了他們每年20枚靈石的資助,自己對待他們的態度更是尤為恭敬,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諂媚。
對於其餘兩派,自己也是在有意疏遠,晉陽分社用心歹毒,對他們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仙霞門有李慕然和大師兄的這層關係在,自己也懶得再去特意討好。
這就顯得在這五峰山之中,如果非要分個親疏遠近的話,自己對流雲兩派的態度是最為親近的。
還好……還好……江臨心中一陣寬慰!
不過旋即又一陣惡寒,從頭涼到腳。媽的,這些年為了分別討好流雲兩派,沒少在他們面前詆譭對方。
我他媽的真是嘴賤!會不會被他們記恨上,說我兩面三刀,給我來個秋後算賬?
想到這些,江臨就是一臉愁容,感覺正有一雙手,在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咽喉,自己的生死存亡,完全被人操控。
江臨見齊恆二人飛走,去與流光宗的眾人見禮,趕緊跳到張洪的那棵樹上,輕聲問道:“大師兄,現在事關緊急,我就直接問了,你在與李慕然的接觸中,有沒有承諾過我們蒼雲門要投靠他們?”
張洪略微蹙眉,思索了片刻,搖搖頭。
“沒有,在你當掌門的時候,他找我談過一回,這你是知道的,之後就再也沒提過。”
江臨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你在仙霞門除了李前輩,還有沒有其他要好的朋友?”
“有幾人倒是有過一些接觸,但也談不上什麼要好的交情。”
江臨懸著的另一半,也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