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李悅打斷瑾貴妃的解釋,涼涼地說著,一說到“屍體”二字,瑾貴妃全身劇烈地顫抖兩下,撲過去摟住她,生怕真的失去她的樣子,可憐她身上又是一連串疼痛。
在場的水香和昆布都是自己人,貴妃娘娘不用顧及身份掩飾自己的情緒顫抖著說:“別說這些可怕的話,娘從來沒有想過害你,就算我拼了性命都會保護你。昨天你把我罵醒了,你說得對,即使不是親生的,對著一個十歲的孩子都出不了手,何況你是為娘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你放心,娘決定了,以後不讓昆布嬤嬤施什麼針了。我要讓炎兒健康快樂地成長,只要咱們多加小心,就不會被人識破。”
“主子!”
昆布嬤嬤聽見瑾貴妃如是說,終是禁不住開口了,卻給瑾貴妃責怪。
“本宮心意已決,倒是嬤嬤我還沒問你,你是有說那削齡止骨針會隨年齡的增加疼痛有所增加,但也是相當於挨幾下板子的力度,為什麼炎兒會那般痛不欲生?”
李悅聽著瑾貴妃的責問,頓時明白了關鍵所在。
瑾貴妃是賀蘭皓炎的親孃這是沒錯的了,對她扎針是這兩年的事,水香說在出事前,賀蘭皓炎已經有幾次疼暈過去,特別是自己親身體驗過,那疼痛絕不是幾下板子比得了的。
這麼說就是昆布嬤嬤對瑾貴妃說謊了,她剛才不是說賀蘭皓炎之前一直對施針的事保持沉默嗎,就因為這樣讓她們兩人之間出現認識誤差,賀蘭皓炎定是以為這麼折磨自己瑾貴妃是知道的,但瑾貴妃對女兒受那非人的折磨其實並不知情,這很可能也是導致賀蘭皓炎魂歸西天的原因之一。
昆布嬤嬤的解釋更是讓李悅認定她在說謊。
“娘娘恕罪,奴婢絕無虛言,只是可能此針因人而異,再加上二皇子才受重傷,故而才有切膚之痛。”
李悅冷眼看著昆布嬤嬤首次表現出慌張的表情,但卻又不是真的驚慌,想來她是料定賀蘭皓炎忘了以前的事情,水香始終是旁觀者,她的話昆布嬤嬤自然可以輕易推翻掉,因此才有恃無恐。
“娘,既然昆布嬤嬤學藝不精,這些又是過去的事,孩兒也便不計較以前的事。”
李悅知道昆布嬤嬤一定有藉口狡辯,倒不如自己賣個人情給她這個便宜老媽,順便要點利息。
瑾貴妃聽李悅這麼大度,自然心中歡喜,畢竟昆布嬤嬤是自己從孃家帶過來的,跟在身邊這麼久,自然也知道她的許多事情,而且二人感情也一直很好,她知道昆布會這麼做都是為了她這個主子,要真的責罰還真不好拿捏。
“不過,即使炎兒忘了以前的事,醒來後被嬤嬤扎那麼幾針卻是沒齒難忘,炎兒想讓嬤嬤答應幫我做三件事,那樣孩兒幼小的心靈才不會留下恐怖的陰影。”
李悅這麼說著,心裡開始奸笑起來,嘿嘿!看她到時想出什麼主意整這個可惡的更年期女人,好好地將她一軍,看她臉上還怎麼保持波瀾不驚。
昆布嬤嬤第一次發現這個她一向不放在眼裡的小孩不可小覷,正猶豫著,瑾貴妃已經替她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孩兒還沒想到要做什麼,待想到了再告知嬤嬤,嬤嬤屆時可別貴人多忘事。”
邊欣賞昆布嬤嬤難看的臉色,李悅小小得意之下,心情愉快地抓緊時間跟“新媽”聯絡感情。
接下來的幾天又是一番母慈子孝,令瑾貴妃覺得女兒失憶後反而跟自己更親近,更是努力想做些事情補償女兒。
韋御醫的藥倒是療效顯著,再加上她教水香每天定時給她按摩全身,幾天下來,雖然李悅還不能走動,起碼各個關節活動時不痛了,睡覺也能翻身了。
她這人很簡單,只要睡得好,心情就好,而且又不用擔心那追魂針,真是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