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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出來,每個小孩身上都帶有或多或少的傷痕,但觀者無不憂心,身上的傷容易治,心裡的傷恐難好。幸而每檢查完一個孩子,李悅都會跟他們的父母確定下次再見的時間,並表示能幫助孩子慢慢調整心態,令他們日漸康復。
有李悅的擔保,紗窗後面的大佬們這才安心,現在的李悅可以說是他們信心的保證了。
但不是所有孩子都和小瑜那樣安靜,有的小孩先前經歷過於可怕,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哭鬧不止,父母見之心疼不已,有不讓李悅繼續詢問的。也有在包紮處理的時候疼痛難忍,打鬧的。
總之那間專屬房間裡,孩子的哭喊聲是最揪人心的,隔壁屋子裡的氣壓越來越低,那些透過紗窗看到李悅那個房間情形的頭領們,一個個拳頭握得咯咯響,終於。不知道誰先出的手,隔壁的屋子裡傳出了一聲哀嚎。
“發生什麼事了?”
詢問被迫中斷,李悅回到隔壁那房間,就見白羽辰和忩狐彪他們拉著即墨駱霖,地上滕四抱著下身痛苦得直打滾。她不知道即墨駱霖對滕四進行了怎樣的攻擊,不過深刻懷疑這人往後可能要入宮做內侍了。
幫著勸即墨駱霖,讓他冷靜,讓左竹苓處理完孩子的傷再過來處理這邊的。
作為即墨族一族之長,看到自己族裡的小孩慘遭人蹂躪,那本該受自己保護的小孩受到傷害,出離憤怒是人之常情。
李悅勸即墨駱霖出去外面喘口氣,他卻不聽,還是堅持要留下來。
左竹苓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在給滕四做檢查的時候,弄得他鬼叫鬼叫。
“我說,徒弟啊,你不用迴避下?”
見李悅還在安撫即墨駱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左竹苓好心提醒李悅,卻招來她一記淡淡的掃視,其他人不知這師徒兩在打什麼啞謎,對左竹苓這句突兀的話深感困惑。
您老人家照顧徒弟也不是這麼個照顧法,這不是容易引人遐思嘛!
只聽李悅淡淡地說:“師父請。”
那清冷的眼神在在讓左竹苓覺得自己被徒弟鄙視了,為醫者應一視同仁,不能因男女之別而有所避忌。他這徒弟不用教導便已能平常對待,倒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左竹苓倒沒因此而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反是為能收到一個這麼有潛質的徒弟感到欣喜。滿心歡喜地喃喃自語,手下卻沒留情。
待左竹苓包紮完畢,滕四已經是滿頭大汗,咬破嘴唇。
“剛才那些孩子的傷勢你都看到了?我想現在你對他們身體上受到的傷害更應該深有體會。”
不理會李悅的問話,滕四自顧自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在場的人看了就覺得心裡有一把火在燒,恨不能把他燒死。
“他孃的,你小子就這麼沒人性?你也不想想,他們和你兒子都差不多大,你小心報應!”
扶風耀才抓起滕四,重重把他扔回地上,那臂力顯然是寶刀未老。
她待走近,白羽辰一把拉住她,專心致志算計著擊潰滕四心理防線的李悅錯愕地看著白羽辰臉上的關心,回過神來朝他一笑。
“別靠太近。”
白羽辰不放心地囑咐,李悅輕拍他抓著自己手臂的手,“你們都在呢,放心。”
兩人這麼赤果果的曖昧,在場的人都看在眼裡。扶風耀才看自己的兒子攥緊的拳頭,心疼不已。
拉開白羽辰的手,李悅居高臨下俯視滕四,說:“他要是再不招的話真的是要有報應。可憐的是報應不是報在他身上,而是報在他兒子身上。”
“呸,放屁!”
滕四已經是破罐子破摔,打定主意死也不說出來那最後一個人的所在。
“為什麼這麼激動?不敢面對自己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