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一戰,如此才能彰顯我大國之威。”
淳安帝緩慢搖頭,含笑問道:“怒卑善騎,又來去無蹤。我大兵前去,他們若是不戰而去,又當如何?”
“這……”
寧王皺眉苦思,淳安帝說得不錯,兵馬一動必將耗費軍需,到時怒卑人馬撤去,自己只能是白白浪費糧草。
“我朝曾數次北征怒卑,皆是無功而返。震軒,你可知為何嗎?”
“兒臣略知一二。怒卑地勢平闊,不利於步兵作戰。而我朝則多以步兵為重,不及怒卑馬上優勢。”
淳安帝點點頭,接著道:“不錯,而且怒卑一族遊牧草原,又無多少城池,即便我們攻打下來,也無堅守的價值,與其開戰得不償失啊。”
這就是淳安帝犯難之處。
忍,則邊境百姓頻受侵犯,苦不堪言,有失大國顏面。戰,怒卑一族不與你正面交鋒,四處遊擊,空耗錢糧。
還有最重要一點,梁國的東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齊國。
淳安帝重重嘆了一聲,從座椅上起身,在玉經閣內踱步起來。
寧王也站了起來,目光追隨著淳安帝的身影。
“震軒,你既不贊成和親,為何今日朝上,卻不言戰?”
寧王低首上前幾步,道:“父皇,兒臣資歷尚淺,不敢在朝上亂言。”
淳安帝一聽這話,臉色微惱,嗔怒道:“有何不敢?你身為皇子,理應為國分憂。若連你都不敢,難道讓朕指望那些外官嗎?”
“父皇教訓的是,震軒知錯了。”
寧王反應夠快,急忙低頭認錯。
“既然知錯,那你說說,此事該如何辦?”
寧王答道:“兒臣認為,議和為上,北伐為中,和親為下。”
淳安帝緊了下眉頭,轉頭將目光望向寧王,緩和語氣道:“細細說來。”
寧王思忖片刻,朗聲道:“自古以來和親皆是弱國之舉,若我們與怒卑和親,恐天下百姓恥笑,有損國威,實為下策。戰爭雖勞民傷財,生靈塗炭,但卻可平定北方,揚我國威。不得已而為之,故為中策。而好言勸之,以理說服,兵不血刃使兩國邊界祥和,才為上策。”
淳安帝笑了笑,寧王說得不錯,可是,說和若這般容易,誰還會發起戰爭呢?
“如何說和?”
“派遣使者前去怒卑,以利害關係遊說,使其不敢再對我邊界進犯。”
“哈哈……”
淳安帝大笑起來,輕輕搖頭道:“震軒啊,你想法雖好,卻難以如願。這怒卑族人生性狂傲,又如何會對我們言聽計從?若是得不到好處,他們又怎會安心塞外?”
“父皇,事無絕對,更在人為。”
寧王的這句話說得堅定,倒讓淳安帝對他另眼相看。
“太子贊同和親,震允決意一戰,而你,卻要遊說議和……”
淳安帝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眼中多了一份期望。
“震軒啊,若真如此,你可願為朕分憂?”
寧王心中慌了一下,但淳安帝話已說到這個地步,不接肯定是不行了。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淳安帝很滿意,讚賞點頭,“很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你先下去吧。”
“兒臣告退。”
寧王走後,閔瑞來到淳安帝身旁,躬身道:“皇上,您累了,回宮歇息吧。”
淳安帝淡淡應了一聲,問道:“閔瑞,你說震軒如何?”
閔瑞賠笑道:“寧王溫潤如玉,學識淵博,待人又和善……”
“我不是問這些,我是問,他對國事的見解。”
閔瑞急忙緘口,國之事,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