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空等了一夜,果然沒等到蕭天燼。
第二天一早,她起身用過飯後,閒來無事,想清點庫房裡屬於自己的東西。
喜雨把季白當時做的庫房物品記錄本拿出來。
又將他留下的兩間鋪子賬本,也一併拿到季清面前。
“除了當初季府的所有陪嫁,還有姑爺花費買來的珠翠寶石,賞賜的銀子布匹。
以及少爺後來,買的兩間商鋪。“
說到此處,喜雨一臉開心和仰慕。
“小姐,這些都是少爺之前在府裡,為你打下的江山。”
少爺對小姐也太好了!
走的時候啥也沒帶走。
全都留給小姐,讓小姐在府裡頭有底氣!
季清將所有的物品看完一遍後,合上賬本。
“真是難為他了。”
季白說得對,這府裡的陸青微對她有敵意。
不過她什麼表情都顯在臉上,是個沒什麼心眼頭腦的人,不足為懼。
那位老夫人,倒是有些城府。
看不大透。
“老夫人的賞賜呢?”
喜雨指著屋裡頭的一尊擺件:
“老夫人總共賞了三件東西:一支金鳳釵,一條珊瑚墜鏈,還有這件翡翠擺件。”
鳳釵季清見過,就放在妝奩裡。
翡翠擺件也在屋裡頭擺著。
就是那條珊瑚墜鏈,在哪裡?
不怪季清對那珊瑚上心,那條項鍊是老夫人唯一提起的東西。
她覺著奇怪。
“喜雨,珊瑚項鍊之前少爺是否天天戴著?”
“是,少爺經常戴著,老夫人常常提那條珊瑚,說是很難得的貴重稀罕之物。
少爺所以比較重視,每回去見老夫人時,是一定要戴上。”
季清心裡的疑惑大了點。
那條珊瑚項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怎麼老夫人總是三番五次提醒。
她正想事情,喜雨又嘻嘻一笑:
“老夫人見了也很高興,時常囑咐少爺,要快些為姑爺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可少爺是男兒身,哪裡能生育。”
“倒是小姐你,要快些同姑爺圓了房,添個小小少爺才好。”
聽著喜雨打趣,季清小臉一紅。
想起昨晚蕭天燼的表現,還有同她說的話,這圓房之事,怕是要延後。
“喜雨,你之前說,蕭天燼對少爺很好?”
喜雨點頭,將之前說過的話,再重複提起:
“是啊,之前對少爺那是沒得說,就是後來突然就分房休息,還將少爺的月銀減了半,不準少爺出府。”
“少爺上回出府,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從姑爺那裡拿了令牌才得以和你見上面。”
季清眼眸閃爍,不知道想到什麼。
她微微蹙著眉頭,心下忽然生出不安。
蕭天燼真的是為了她,才放過季白的麼?
她與蕭天燼素未謀面,真的有這樣的男子,會為了沒見過面的女子,放過犯了那麼大錯的弟弟!
還有,季白與蕭天燼同在一個屋簷下……
不對,應該說是同在一張床上,睡過那麼多天。
真的一點事情都沒發生!
季清嘆了口氣。
昨晚蕭天燼那樣的表現,由不得她多想啊。
“怎麼了小姐,你為何悶悶不樂?”
“沒什麼。”
季清低頭垂眸,思索很久,才小聲問喜雨:
“季白,有沒有同蕭天燼做過什麼親密的事?”
不怪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