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嚇得厲迪一哆嗦,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脖子一梗一梗的,鼻孔處還冒著兩條沒吸回去的鼻涕,那模樣就跟池塘裡的蛤蟆沒什麼兩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厲馳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怒氣衝衝地甩下一句:“你答應了最好,不答應也得答應。記住我之前說的話,若再敢惹事生非,我就當厲家沒生過你這個子孫。”撂下狠話後,厲馳徑自黑沉著臉離開議事堂,只留下神色各異的眾人。
厲廣與朱氏夫婦上前扶起兒子,將嚇掉了魂的厲迪攙回了屋裡。
朱氏邊抹眼淚邊對丈夫說:“大伯也忒過狠心了,怎能讓迪兒娶那個妖女呢。她可是殺人不眨眼,我估摸著客贏居那事八成也是她乾的。”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若真的把這個女人娶回家,肯定是家無寧日啊。
厲廣沉嘆一聲,“不管那事是不是季大小姐做的,大哥和皇后娘娘都已經把怒火遷到迪兒身上了。事到如今,咱們唯有聽從他們的安排行事。大哥的為人如何這麼多年你也很清楚了,他說出的話必定會做到,你就當是為了迪兒好吧。”
朱氏一聽就炸了,指著厲廣的鼻子痛罵:“你這個窩囊廢,就是你大哥身邊的一條狗,他說什麼你做什麼。這些年我們二房一直被大房壓得死死的,你從來也不敢吭一聲。現在他要推你的兒子去死,你還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嫁給你這個沒用的。”
厲廣見她撒潑,赤紅著一張臉,甩開步子就走了,只留了個背影給朱氏。
朱氏知他定又是去找方姨娘那個狐狸精了,對著他的後背罵罵咧咧:“你就是個窩裡橫的,只會欺負自己的妻兒,對著外人還不是孬種一個。可憐我與我兒這輩子沒依沒靠的……”說著又抹起眼淚來。
厲迪見爹孃又吵起來了,扶額暗歎,不得不先安撫朱氏:“娘,您別傷心了,這事爹也作不了主,您怪他也沒用。咱們還是想想法子怎麼把這事攪黃了吧,打死兒子也不娶季家的那個妖女。”
朱氏摸著他的頭頂,反過來安慰他說:“這事你大伯與皇后娘娘已有了思量,若咱們敢壞事,大伯頭一個不會放過我們母子。咱們只能先順著他們的意,等將季家妖女娶進門後,再來收拾她。管她多麼兇狠厲害,進了太尉府那就是拔了毛的烏鴉,怎麼也撲騰不起來。到時候我兒你想怎麼折磨她都行,她是死是活還不是咱們一句話的事。”
厲迪聽聞,覺得孃親的話頗有道理。自己再不濟還有大伯和皇后娘娘在呢,那個妖女還能鬥得過大伯和皇后娘娘嗎?這麼一想便放下心來,滿腦子都是以後如何折磨季大小姐的畫面。
想到季大小姐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她身邊的那兩個絕美丫鬟,心裡頓時升起一股邪火,忙支開朱氏,急急地拉了自己的兩個通房,在屋裡搞起了雙燕于飛。一時間 聲 不絕。
話說兩邊。季知妍受了蔣婧容的要挾後,每日絞盡腦汁地打探覽月閣的訊息。她不敢直接接近季知行本人,怕自己太過熱情反而引起懷疑,便收買了覽月閣的馬婆子和夏至,讓她們暗中傳遞訊息。
只不過馬婆子與夏至都是在外院服侍的粗使僕婢,根本打聽不到什麼重要的訊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毫無意義。
季知妍又將目光轉到了香雪和香霖身上。秋蘋是季許氏的人,她自然收買不動,周嬤嬤和紅歌對季知行忠心耿耿,絕無被她挖牆角的可能。而香雪和香霖兩人是目前季知行還算用得順手的二等丫鬟,又有機會出入她的閨房,正是絕佳的人選。
逼婚事件後,林迅喬就絕了再添僕婢的念頭,是以覽月閣裡除了紅歌和周嬤嬤外,只留有兩個婆子,兩個三等丫鬟和三個二等丫鬟伺候。季老太太和季許氏也不再自討沒趣地往她這裡塞人,三人近來相處得地異常和平。
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