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祿領命快去快回,須臾就將他們要的茶葉拿了過來。
駱卿和華老先生一盒一盒地翻看嗅聞,結果從每一盒茶葉中都挑撿出與茶葉無異的葉 。華老先生輕嘆道:“老身行醫數十年還沒見過如此下毒手段的。對方實是聰明,這迷風草草葉曬乾炒制後確實與茶葉看上去並無二致,再加上它本身無嗅無味,與茶葉混泡在一起並不影響茶湯的口感。若不是老身與阿卿見過此物,怕也是要被它矇混過去了。”
駱卿將挑出來的幾根葉 仔細 開,指著葉片的脈絡說:“迷風草草葉的脈紋橫平豎直,交叉起來如同一個井字,這是它與茶葉在外形上的唯一不同,一般人很難從 上將它們區別開來。”
林迅喬和元驚瀾湊前仔細對比了一下迷風草草葉與茶葉的區別,果然如駱卿所說。他們的心情越發地沉重起來,隱在暗處的敵人強大能耐地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兩位先生,假如我們不想驚擾到對方,且又能將病暗中給治好了,該如何做才好?”元驚瀾的臉已經黑如墨斗。
華老先生明白眼前的兩位貴人是想將計就計,他沉吟了半刻,說:“郡王 內的毒素,我和阿卿會開幾個方子給您,只要您每天堅持服用,半年之後必定藥到病除。平日裡只要不將迷風草草葉與陰陽花粉同食,便不會有事。郡王大可暗中換了茶葉,或是尋個理由不在早膳後用茶,只要二者隔上兩個時辰以後再食便無任何效果了。”
聽完華老先生的話,元驚瀾的臉色看上去比剛才好了一點點,他向華老先生和駱卿深深作了一個揖說:“兩位有如我的再生父母,如此大恩實在是感激不盡。但凡以後你們有什麼需求,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迅喬也朝他們做了一個揖,鄭重承諾:“不僅是郡王,還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們開口,絕不推辭。”
“郡王和郡王妃客氣了,這醫者救人本是天職,從沒有求報的道理。你們若是如此,那便是小看老身和阿卿了。”華老先生沉著臉說道。
“兩位先生品 高潔,我和郡王敬佩不已。既如此,大家不妨交個朋友,日後若朋友間有難,我們必定鼎力相助。”林迅喬婉轉地勸說。
華老先生尋思著再不答應,恐怕他們會以為自己和阿卿所圖甚大,倒不如順水推舟的應了。自己老了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可阿卿還年輕,若能結識這兩位貴人,也許以後對他的前程有所幫助,便點頭應下了。
送走了華老先生和驚駱卿,林迅喬與元驚瀾坐在內室緊緊擁抱著久久不語。感受到元驚瀾的恐懼與不安,她心裡又酸又軟。
他從來就是那般驕傲和強勢的男子,若真的喪失了生育能力,對他來說只怕比亂刀殺了他還要痛苦。
林迅喬輕輕柔柔地 他,一遍又一遍,垂首在他耳邊低緩卻堅定地說:“元驚瀾,無論如何,我都會與你在一起,不離不棄。”
元驚瀾將她又抱緊了幾分,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裡久久不願抬頭,直到她感覺那裡傳來一股熱意,她的心尖不可抑制地疼了疼。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直至落日時分,元驚鴻從戶部下差回到了王府。收拾一番,兩人滿心沉重地去往鴻濤閣,他們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想去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他們在元驚鴻的書房外看到了繞竹而生的陰陽花,而這些花元驚瀾在半年前確實沒見過。也就是說針對瑞王府的這一切陰謀都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兩人將元驚鴻堵在書房裡細細地將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元驚鴻的震驚程度不輸於他們。說完後書房裡一片死寂,半晌才聽到元驚鴻將手中的墨筆給折了。
三人仔細地商量了一番,決定暫時將這事瞞下來,不告訴瑞王爺夫婦和世子妃,免得他們擔心。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