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人就是愛大驚小怪,小題大做。”元驚瀾嘟囔了一句,悻悻地看著自己的傷腿一臉惱色。
林迅喬面露尷尬,說:“側母妃和二哥別見怪,郡王心情有些欠佳,過兩天便好了。”
沈側妃母子皆以為元驚瀾是受了傷心情不好導致脾氣見漲,皆瞭然一笑。
“郡王的腿傷需要好好休養,我們就不多加打擾了,下次再來探望吧。”沈側妃拉著林迅喬的手親熱地勸解著。
“嗯,我手頭上確實也有好些事要處理,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側母妃和二哥勿怪。不如我送你們出去吧。”林迅喬笑道,反握住沈側妃的手帶著他們往外走。
“弟妹請留步,我與側母妃自行回去便可,三弟這還需你照料,你還是留下來陪他吧。”元銘宣委婉地攔道。
“無礙,不過幾步路,我只送你們到外院便是了。咱們不如省下在這推搡的功夫,我也可以儘早送了你們再早些返回來照顧郡王。”林迅喬假意嗔怪道。
沈側妃母子見狀便不再推拖,跟著林迅喬出了內室一路往外院而去。外院中間的那一大片空地便是元驚瀾每天練武的地方,林迅喬堅持送沈側妃母子到這裡,就是為了看看他們見到那幾株被剷掉的陰陽花有何反應。
果不其然,沈側妃狀似無意地問:“適才我進院時便看到幾個下人在動土鋤花,郡王和郡王妃這是打算要擴建院子嗎?”
“沒有,我近來養花成迷,前幾日看上了幾株虞美人,便想將院中原來的牡丹移幾株到花房栽種,然後在這裡植上幾棵虞美人,不然總是看牡丹都看膩味了。”林迅喬不好意地說。
“原是如此,郡王妃果然是雅緻之人。”沈側妃柔聲誇道。她見沒被鏟鋤的那些牡丹上環繞而生的陰陽花完好無損,一叢接著一叢,開得甚是茂密燦爛,笑意更深。
“哎,我哪是什麼雅人啊,不過是閒得沒事做,養養花種種草打發時間罷了。若是側母妃喜歡,回頭我讓人也給您送幾株過去。”林迅喬笑道。
“君子不奪人所好,郡王妃的好意我心領了。都怪我多嘴,又耽擱了你這麼些時間,怕是郡王那邊等急了,你還是先進去陪他吧,不必再送了。”沈側妃說道。
“嗯,那我就送您和二哥到這了,你們慢走。”林迅喬果然只送他們到外院門前,隨後就吩咐多祿送他們母子回西側院。
回到內室,元驚瀾正冷凝著一張俊臉,望著床榻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林迅喬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問:“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
元驚瀾長嘆一口氣,沉痛地說:“我覺得二哥和側母妃似乎知道內情。”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今天咱們這一番試探也許已經讓他們起疑了,若真是如此,他們暗中必定會去調查一番的,暗衛那邊得讓他們盯緊了。”林迅喬好看的嘴角微微彎起,眼中閃著嗜血幽光。
回到西側院的沈側妃母子這會也關起門來,說起了悄悄話。
元銘宣略感不安地說:“母妃,你說他們會不會查覺出了什麼?我總覺得三弟腿傷一事很是蹊蹺。以他的身手要制服一匹驚馬應是遊刃有餘的,怎會那般不小心就被馬踢倒的樑柱給砸傷了。還有三弟妹突然迷上養花一事,也太過巧合了,那麼剛好,咱們今兒過去就遇見她動土清理那些花了。我總覺得整件事就好像是個圈套,在引我們入局。”
沈側妃靜默片刻,斟酌道:“可我瞧著又不太像。他們兩夫妻應該是不知道那兩樣花草的明堂的,這東西便是在摩羅國也只有幾位皇室貴族知道,更遑論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們了。適才你也看見了,郡王如常地喝下了那杯茶,而且郡王妃並不是清理了所有的花,大部分不是還留著麼。”
沈側妃略一沉吟,接著說:“至於你說的郡王斷腿一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