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林清清著實累了,洗漱完進了房也睡了。 翌日早上 宋毅遠6點多就去了部隊,林清清起的晚了些,她起來的時候小梅已經把院子收拾好了。 院子左邊的菜地也澆好了水,小青菜已經開始冒芽了。 “姐,你起來了,一大早的首長來尋過你,我說你還沒起呢,他說中午再來。” 這麼猴急呢,一大早就來了。 “嗯,咱先吃飯吧,以後遇到王首長你要主動問好。” “好。”早上見著那位首長,她說話都結巴了,生怕說了什麼不對的惹了禍。 林清清看小梅臉都白了,她笑道:“不用太緊張,不管多大領導只要咱不犯錯誤,誰都不能拿咱怎麼樣,這首長是你姐夫的上司,說不定以後跟他打交道的地方還多著呢。” 小梅呆滯的點點頭,來了部隊才幾天啊,自己真是見大世面了。 她把鍋裡的早飯都端出來,和林清清一起吃完了早飯,收拾了碗筷,就拿著鋤頭和菜種子去筒子樓找秀紅嫂子去自留地裡種菜去了。 秀紅嫂子要帶她去河邊認認路,以後自留地挑水澆地方便。 林清清一個人在家裡,她掏出一本醫書又翻了起來,這幾天看完了《醫學概略》、《醫學臨床訓練》。 百年後人類不需要再依賴醫院治療疾病,可在這1976年,華國的醫療水平低下,人類預期平均壽命才35歲,嬰兒死亡率都能高達20%。 這組資料讓林清清驚訝,普通的人民很可能因為生一場大病就會失去性命。 她只能感嘆這個時代太落後了。 ...... 家屬院大門口 大松樹下,嫂子們聚成一團,她們吃了飯後趁天涼快都出來活動,有抱著孩子的,有拿著菜來摘的。 這裡能聽到一手訊息,嫂子們交換著見聞,大院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都不會錯過,這裡簡直就是嫂子們聯絡感情的根據地。 在大院裡不方便出去,這是她們所有的樂子了。 有不愛聽這東家長西家短的嫂子,都去自留地忙活,或是勤懇的去家屬院後面的山上挖野菜、撿菌子。 雖然部隊的男人們都有津貼,可是這個年代的人都儉省慣了,能省一分是一分。 松樹下張秀芬抓著一把瓜子,靠在樹幹上,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斜著眼道:“你們猜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誰了?是宋組長媳婦的那個表妹,她和徐秀紅往自留地那邊去呢。” “你們說這宋組長的媳婦天天就愛在院子裡不出來,也不和人打交道,是不是性格有問題?” “那自留地的活都讓自家表妹幹了,她幹什麼,你看她那雙手細嫩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幹活的人,不會在家飯都不做吧,還說是鄉下來的,你們信嗎?” 她低頭,伸著脖子挨個看了看地上坐著的幾個嫂子,滿臉都是鄙夷。 有個嫂子就愛說人長短,她嗤笑一聲:“什麼鄉下來的,要真是鄉下來的宋組長能願意娶她?你們那天沒看到,宋組長那媳婦和文工團的張靜婉站在一起,都更白淨更像城裡人。” 一個嫂子按住懷裡扭來扭去的孩子接話道:“可不是咋地,昨天宋組長拉著那一大卡車的傢俱不都是他媳婦要的,昨晚宋組長請人吃飯,那肉香味俺在筒子樓都聞得到。” “俺也是鄉下來滴,俺就是請客也不捨得做那樣的肉菜,昨天那卡車上帶花的大衣櫃,俺見都沒見過,俺家男人就是問俺要什麼,俺都說不上來要那個。” 張秀芬把手裡的瓜子殼一扔,眼歪嘴斜的道:“我看宋組長這媳婦就是個享樂主義,這種人怎麼配做軍屬,就該勞改批鬥。” 她旁邊的周大娟一臉認同:“你們說說,咱來隨軍的家屬哪個不是過的苦哈哈的,她來隨軍還帶著一個親戚來幹活,她年紀輕輕,有手有腳的,這不就是享樂主義麼。” 地上的許鳳芝嘆口氣,惋惜的道:“我聽說昨晚吃飯首長和政委都去了,還不是都看宋組長的面子,他媳婦這麼無法無天,不顧宋組長的名聲,我看遲早有一天宋組長得被她媳婦拖累了。” 嫂子們你一言我一語,還沒見過林清清本人幾次,更沒接觸過她,把她連貶帶損,將她的不好名聲就傳了出去。 ...... 軍屬大院的自留地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