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琛的車停在校門外顯眼的地方, 和他的人一樣招搖,直到坐進車裡那些熾熱羨慕的目光才被隔絕在外面。
周時琛沒急著發動車子, 轉眼看向坐在的副駕駛位置一直沉默的女朋友。
「看到我不高興?」
兩人每天晚上都會影片聊天,向羽藏在眉宇下的壓抑情緒讓他不快,昨天晚上他就來到了c城,站在酒店窗戶前看著陌生城市的夜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被迷霧包攏, 向羽的態度將他強壓下去情緒挑動起來。
向羽笑著搖頭:「怎麼可能?我聽段廷說你這陣子很忙,每天還要刻意抽時間陪我, 來c城不會耽誤事情嗎?」
周時琛從喉嚨中溢位一絲輕笑,問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週末有什麼安排?昨天沒告訴你我要來,是不是打亂了你的安排?」
路過的學生視線聚集在車上,待看清坐在車裡的男女尷尬地走開, 卻還忍不住用羨慕驚訝的目光往回看。
向羽在心裡嘆了口氣, 那股熟悉的壓迫感又來了,他只喜歡聽實話:「打算去濕地公園看風景,時琛哥有什麼安排嗎?我都可以。」
「這邊的景點都逛過了嗎?」
向羽看向車窗外滑過的風景:「沒有, 人太多了。」
周時琛沒忘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想去哪兒,我陪你。」
「濕地公園」四個字到了嘴邊莫名地又咽下去:「時琛哥想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
周時琛開車駛向自己住的酒店,眼睛裡翻騰而起的陰鶩被垂下的眼睫掩藏,唯有上揚的嘴角透出一絲冷意。
在眼皮底下都能不安份的人,更別說分開這麼遠,少了應付討好日子應該過得很舒服,以至於連真話都不和他說了。
周時琛在c城待了兩天,帶向羽轉遍了c城知名的旅遊景點,天已經冷下來,人們的旅遊熱情不減,很多本該清淨的地方人頭攢動,人聲鼎沸,處處透著無趣。
直到他離開向羽都沒有和他提去濕地公園賞景的事。
這一次周時琛坐飛機回a城,向羽沒有不去送他的理由,此刻氛圍異常的緊繃嚴肅,吵吵嚷嚷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向羽抓著揹包肩帶的手收緊,抿了抿唇,抬眼看向面無表情的男人,略顯沙啞的聲音裡帶著商量,含水的眼睛怯怯:「時琛哥,你以後……能不能……」
向羽話說得艱難,周時琛俊臉上終於出現裂痕。
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煩躁不滿,咬牙切齒地譏諷:「能不能什麼?嗯?分手嗎?我打擾了你的清淨,這才分開幾天已經懶得應付我了是嗎?」
周時琛口不擇言氣急敗壞的樣子讓向羽驚愕不已,以往雖然也有失態的時候卻都在沒有外人的地方,這次當這麼多人的面發作,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向羽急忙上前去安撫他,柔軟小手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輕聲說:「時琛哥,你別生氣,你怎麼越來越幼稚?我什麼時候應付你了?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相處輕鬆一點,多點信任,時琛哥的猜忌和步步緊逼讓我喘不上氣。時琛哥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讓我難堪,也讓我的室友為難。」
只可惜現在的周時琛怒意上頭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略去她的好聲好氣只剩下對他的不滿控訴和指責,一時間脾氣炸開。
「這兩天去濕地公園賞景才是你最想做的事,任由我帶著你亂逛看來是有了一起去的伴。」
向羽兩眼透出滿滿的不可置信,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初見時他風流慵懶,全然是個不會為情神傷的人,後來雖氣急也是冷臉不見她,直到忍不住才和她掰扯道理,而現在顯然直接判了她死刑。
「周時琛,你能不能講講道理?這樣有意思嗎?我是不是要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