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老子在,老夫拼了十倍百倍的努力,都拍馬不及他一半。
老夫曾經以為。他蘇朗明贏了老子的只有會投胎這一項。現在才知道,蘇朗明那傻蛋不光會投胎,還會生孩子。”劉巖庭一直沉默。他忽然有些瘋癲地說道。
任誰聽了他這話。不用連猜帶蒙,就能清清楚楚聽到這話中的嫉恨,更深的是無力感。
蘇白芷沉默地望著劉巖庭,忽然之間。覺得劉巖庭這個人十分的悲哀。
良久。她淡淡地開口:“劉叔,你做這些,難道只是因為嫉恨我父親嗎?”
“哈哈!”劉巖庭仰天悲憫一笑,眼角的悲涼涼了人心:“承蒙你不嫌棄,我到了這個處境,你還能叫我一聲劉叔。既然肯叫這聲劉叔,就幫劉叔最後一個忙。”劉巖庭並沒有否認蘇白芷的話。
所以,蘇白芷才覺得他可能。……一個人竟然為了另一個人那一點點的不算優勢的優勢嫉恨了一輩子。也算計了一輩子。他的一輩子難道就這麼不值錢,就是為了淪為別人的陪襯為別人的人生更加精彩添磚加瓦的嗎?
“劉叔。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有兩個小孩兒,他們在同一天出生,同一天學會爬行,同一天會走路,同一天會說話,現在,他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他們準備開跑,準備比賽,看誰會贏得這場比賽。可是一個人的父母給他準備了能夠夜行三千里的赤血寶馬。另一個的父母沒有錢沒有權利,只能給他準備一雙草鞋。兩個人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開始的,可是結果卻截然不同。……這樣的道理你不懂麼?”
“我懂!”劉巖庭眼底閃爍:“可是我不甘心!憑什麼他因為有個好父母就可以比別人跑的遠?憑什麼!”
蘇白芷搖著頭道:
“不,劉叔你錯了。他有赤血寶馬,可是他的每一步不是自己腳踏實地走出來的,他腳下的路走得並不踏實,就算他走到再遠,那也不是他自己的腳走出來的路,再好的馬兒也終有老死的一天,那時候,習慣了騎馬賓士的他,還記不記得怎麼用雙腳走路?”
蘇白芷說的很實在。大道理沒有,可是這樣樸實的道理,卻鮮少有人去認真地想一想,思索一番。
如果劉巖庭願意去睜開自己的眼睛,多看一些,願意放開自己的心胸,多想一些。他這樣的人,哪裡還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啊。
“劉叔,大道逍遙,條條大路通羅馬。不是你的道,你何苦執著,卻只守著眼前那條狹窄的只容得下別人的道,而放棄了自己開創出來的道?正如你所說,你有智慧,有計謀,有算計,敢做,能做,手段也高明。在我看來,你才是被上天厚愛的那一個啊。我父親他有什麼?
腦子笨的跟豬似的,耳根子還軟,誰吹吹床頭風,他就能搖擺不定好久……他還軟弱的叫人瞧不起,沒什麼能力,偏偏裝的斯文,叫人不恥……他有什麼啊?他唯一擁有的也只是一個手握軍權的將軍父親罷了。這樣的人,窮的只剩下和人拼爹了,我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會嫉妒這樣一種人。”
劉巖庭如遭雷擊。
他身形晃了晃。蘇白芷罵親爹的話,聽來十分惹人笑話。可是她的話振聾發聵,頓時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突然之前好後悔……是啊,蘇朗明有什麼啊!他窮的只剩下與人拼爹了。他還能有什麼啊?
他什麼都不是!
不光光是劉巖庭。這鐵柵欄裡的所有人都生出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劉巖庭嫉恨蘇朗明,這是這裡所有人皆知的事情。
原本大家也為劉巖庭感到不值,為他打包不平。可是,就是這樣大家都認定的道理,今日居然換了個人嘴巴里說出來,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我……”劉巖庭嗓子眼兒裡冒煙。他眼底閃爍出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