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坐在酒吧裡面,漫不經心的晃盪著酒杯裡的液體,好像在等待著誰。
有很多人上來搭訕,宋若初冷眼看著他們,那些人自覺無趣,也就離開了。
她身邊放著幾個袋子,可以看得出來,裡面的衣服價格不菲。
過了一會兒,楊清歌從外面進來了,近來,她倒是十分安分,穿的也比較良家婦女,她徑自走到了莫千語的身邊坐下,拍著她的肩膀,問她:“這麼著急找我出來什麼事?”
她正在家裡哄孩子,就接到了莫千語的電話,打從她以宋若初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楊清歌就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一個人,在怎麼壞,再怎麼厲害,也是需要朋友的。
只是,莫千語沒想到,到了最後,能跟自己成為朋友的只有楊清歌。
她推了一杯酒到楊清歌跟前,示意她嘗一下。
楊清歌卻搖了搖頭,“現在孩子還是吃母乳呢,喝酒不好。”
生完了孩子,她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
楊清歌以前是多了放浪形骸的人,現在居然也成了標準的良母了。還有誰是不會變的?
莫千語心中一陣苦澀,將那一杯酒悉數灌進了喉嚨,她的苦,沒有地方吐,外表光鮮亮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活得有多麼辛苦。
風吹草動,草木皆兵,連聽到電話鈴聲都會莫名的心慌。
她不
斷的出賣著封景墨,不斷的在封家開啟中國市場的路上使絆子,容銘遠那邊卻依舊讓她得不到關於母親的半點訊息。
喬雲深雖然出了國,卻依舊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控她的命運。
她就如同是一個傀儡,那頭的線握在不同的人手中,她沒有自由,只能這樣活著。
楊清歌摁下了她的酒杯,皺眉看著她:“你不是跟封景墨好好的嗎?怎麼喝這麼多酒?”
作為朋友,楊清歌自覺應該勸一勸她。
但是,莫千語卻拿開了她的手,舉起杯,晃盪著酒中的液體,聲線迷離:“真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
她莫千語也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被父親利用,如今又被這麼多人利用,卻從沒有一個人是真心愛她的。
就算有,愛的也是她這張跟那個叫宋若初的過分相像的臉,而即使是這張臉,也是喬雲深給她的。
她笑著笑著,眼角忽然就流出了眼淚,楊清歌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還好吧?”
莫千語擦了擦眼淚,指著一旁的袋子說:“那裡面的衣服我都不要了,都是新的,送給你。”
剛買的衣服,她不想要了,扔掉也是扔掉,不如做回人情,送給她。
楊清歌打眼看了幾眼,那袋子上印著Prada的標誌,裡面的衣服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她不明白為什麼莫千語會忽然送她衣服,“我現在天天在家帶孩子,用不著那麼多衣服啊。”
她現在的生命中,除了孩子就是孩子,過去的那些事情好像都已經隨風逝去,她好像都快記不清楚她年輕時候的樣子了。
楊清歌卻滿足於現在的生活,除了擔心鄭志遠知道那孩子的真實身份,其他的,她很滿足。
生孩子之前,她從不知道,要給孩子會給自己帶來那麼大的改變,一個柔軟的小生命就這樣完全依賴與她,楊清歌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叫責任。
莫千語將那些袋子塞到楊清歌的手中,言語中滿是不耐:“你想要就拿走,不想要就幫我拿去丟掉!”
楊清歌看她這個樣子,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出來的時候順道將孩子放在了阿火那裡,現在也該是孩子吃奶的時間了,她沒有再耽擱下去,抱歉的衝莫千語笑笑,就離開了這裡。
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