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閉上了眼睛不說話了。
容銘遠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坐在她的旁邊,沉穩的說:“我這幾天都會住在這裡,你如果覺得對我有一絲絲的虧欠,就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裡。”
他把現在的處境都和盤托出沒有一絲隱瞞。
如果他現在住在這裡的訊息散佈出去,謝明權知道他沒事兒,那三兄弟也會跟著受牽連也就罷了,雜誌上又會怎麼寫他?
“既然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想讓我知道,又何苦回來?”
蘇染忍不住回聲嗆他,看他的樣子,好像自己做了多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容銘遠突然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欺身壓過來:“蘇染,承認你愛我又怎麼了?”
那天,在草地上他就隱約的聽見蘇染曾經跟他說我愛你,可惜,那時候,意識越來越遠,他想回她一句,已經是發不出聲了。
蘇染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良久才出聲:“容銘遠,你壓著我胳膊了。”
現在,她的感官系統彷彿才都活了過來,她覺得腦子發暈,也很餓,如果不是胳膊和腿上的疼痛觸動著她的意識,或者她早就昏過去了。
容銘遠起身,胳膊上的傷口因為剛才抱蘇染裂開了,鮮血從傷口處一層層的滲出紗布,他找來了藥箱,開始一層層的拆。
他傷的比較嚴重,雖然許經年醫術不錯,但終究是傷到了骨頭,看他笨拙的拆著胳膊上的繃帶,蘇染忍不住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幫他拆了,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不禁輕聲的問:“很疼嗎?”
“你不是
tang不承認愛我麼?這是在幹嘛?”
容銘遠卻不回答她,說了另外一個話題,眼睛亮亮的看著蘇染,等待著她的反應。
蘇染咬著下唇,小心翼翼的給他纏著繃帶,一遍遍的在心裡跟自己說,他是病人,不跟他計較。
收拾完了這一切,莊清從冰箱裡拿出了莊清做好的飯,稍微加熱了一下,端到了容銘遠跟前:“這裡只有這個,吃吧。”
說完,她也不管容銘遠,徑自吃了起來,這幾天,真是給她餓狠了,到現在,她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是有一個胃的。
容銘遠卻並不動筷,一直盯著蘇染,也不說話。
蘇染吃了幾口,被容銘遠盯得發毛,忍不住問他:“你幹嘛?知不知道這樣盯著別人吃飯是很不禮貌的?”
容銘遠的臉漸漸的向她湊近,聲音低沉沙啞:“你這樣在我面前吃的這麼香,更不禮貌。”
他盯著她的眼睛,如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裡好像盛滿了異常醉人的光華,還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讓她輕而易舉的沉醉下去,並甘願沉醉下去。
蘇染移開了目光,強壓下了心中過快的心跳,語氣不穩:“你,你想怎麼樣?”
容銘遠在蘇染面前晃一晃自己的左手:“我胳膊傷了,沒法吃飯。”
蘇染無語,真是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你是左胳膊傷了,不是右手。
她衝他翻白眼。
容銘遠看著她,眼睛裡含著不悅:“我慣用左手,你忘了麼?”
她和他在一起,畢竟還有過一段婚姻,連他慣用左手這件事情都忘了麼。
是了,他確實是慣用左手的,連簽名都是左手。
蘇染看著他,沒有法兒,只得夾了一筷子菜,小心翼翼的舉到了他的嘴邊。
容銘遠這才有了一絲微笑,頤指氣使的指揮她,要這個,要那個。
蘇染耐心伺候著這位大少爺,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容銘遠站起來,堵著她:“我困了,我想睡覺。”
蘇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想睡覺就睡覺去啊,跟我說什麼?
“我胳膊傷了,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