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地下室的配電機房裡,靜悄悄地溜出兩個人。
一個是身著樸素的老頭子,正是反轉基因的急先鋒,老農民任仕傑。另一個是個30來歲的平頭小夥,鼻孔朝天,此人叫馬一祥,外號“祥子”。他常活躍在自媒體,吹噓自己在俄羅斯種玉米和蘿蔔,實則是個坑蒙拐騙之徒,還是嶽正義的鐵桿粉絲。
兩人貓著腰,快速往出口摸去。馬一祥滿臉興奮,眼睛裡閃爍著狂熱的光,低聲對任仕傑說道:“老任啊,咱們就得搞破壞。他們不是要宣傳生物育種嗎?哼,在我看來就是在推廣害人的轉基因,咱們必須跟他們對著幹!這就是在禍害人,不把這展覽搞黃,以後得有多少人被矇在鼓裡!”
任仕傑呵呵一笑,腳步不停,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壓低聲音回應:“話是這麼說,可咱們得小心行事,這要是被抓住,可就全完了。綠色基地組織費了這麼大勁安排咱們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馬一祥滿不在乎地一甩頭,“您就放心吧,老任。我都計劃好了,只要斷了電,現場一亂,咱們趁亂跑出去,誰能知道是咱們乾的 !”
其實任仕傑和馬一祥原本毫無交集。任仕傑是綠色基地組織在大夏的民間領袖,他對嶽正義那一套並不認同,但反對轉基因的共同“信仰”,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這次綠色基地組織得知揚州市要舉辦生物育種科學展覽會,便派出任仕傑來搞破壞。正巧馬一祥也知曉此事,主動聯絡任仕傑要求共同參與,綠色基地組織自然求之不得,連夜派麵包車將他們送到揚州市。
於是,就在展覽會人頭攢動、熱鬧開場之時,他們偷偷潛入地下室的配電房實施破壞,隨著電路被破壞,整個展覽會場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任仕傑和馬一祥剛要出門,突然,一道人影鬼魅般出現在他們面前,看起來很是年輕的樣子。
馬一祥心裡“咯噔”一下,慌亂得不行,強裝鎮定地吼道:“給老子滾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用力去推擋路的人。可他的手剛觸碰到對方,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氣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被彈了回去,“撲通”一聲,一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
任仕傑見狀,驚得瞪大了眼睛,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根本不敢動彈。
而馬一祥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嘴裡罵罵咧咧,惱羞成怒地揮拳就朝著那人打去。那人不慌不忙,只是輕輕把手一抬,一道若有若無的氣勁從他手指尖飛速射出,精準無誤地點在了馬一祥的穴道上。剎那間,馬一祥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他的嘴巴還大張著,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前,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盡顯醜態。
任仕傑此刻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發軟,顫顫巍巍地說道:“這位壯士啊,我……我就是個路過的。”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道:“路過的?看看監控就知道了。”
任仕傑聞言,頓時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滾落下來,心裡暗暗叫苦,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難以善終了。
那人又說:“這位朋友啊,我可認得你啊,你就是叫做任仕傑是吧?”
任仕傑心裡一驚,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複雜,脫口而出:“啊?您怎麼認識我?”
那人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任仕傑,冷笑著說道:“我當然認識你了,你是綠色基地那一夥是吧?”
任仕傑心中一沉,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對自己的身份瞭如指掌。他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可話到嘴邊,看著對方那篤定的眼神,又咽了回去。短暫的沉默後,任仕傑強裝鎮定,硬著頭皮說道:“你……你既然都知道了,還想怎麼樣?”
那人目光如電,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