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物育種這些專業了。
可那些支援她反轉的人群,卻罔顧事實,主動給她套上了所謂‘院士’的帽子,甚至還極力吹捧她為‘生物學和育種領域的泰斗級人物’,這簡直荒謬至極。就因為她一直站在反對轉基因的立場上,這些人就盲目抬高她,完全不顧她本身的專業背景和知識儲備。這種毫無根據的推崇,也讓她愈發覺得自己的觀點無比正確,根本聽不進任何科學理性的聲音。(注3)
這或許部分解釋了,為什麼顧秀林不但在反對轉基因,她還拼命反對疫苗,反對現代醫學,反對現代醫學的原因。”
“我曾經看過顧秀林參加反對疫苗的一場民間會議的影片,顧秀林一邊說著如何反對疫苗,一邊直接顯露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被其他人鼓掌後,她的臉上立即堆上一副很享受,特別得意的樣子,似乎她對接受外界讚美的渴望,從其面相神態和肢體動作上,都展露的特別明顯。
當然,她有表達個人意見的權力。
一句話,顧秀林愛搞一些與主流學術界完全不一致的東西,大約源於她的性格:慾望強烈,太過於渴望得到讚美。”
一旁的林擁軍教授微微的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插嘴道:
“我還留意到一個現象,挺有意思的。但凡是那些反對科學和現代文明的‘名流’,無一例外,都特別熱衷於大講‘哲學’。就拿顧秀林來說,她也不例外,我曾經在微博上問她,你反對轉基因有證據嗎?她回答我,有,來源於她的哲學。
那個陳半寸也是,常常把哲學掛在嘴邊,動不動就用自己那套所謂的個人哲學來反對科學。好像在他們眼裡,哲學成了對抗科學的萬能武器,不管什麼科學理論、技術成果,只要用哲學的大帽子一扣,就能輕易否定。可他們壓根就沒弄明白,科學和哲學雖然都在探索世界的真理,但二者的研究方法、範疇和目的有著本質區別。”
楊青平神色愈發嚴肅,端起茶杯卻沒喝,只是輕輕轉動著杯身,緩緩說道:
“你們問顧秀林為什麼反對轉基因,又為什麼長年累月地詆譭和辱罵‘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這事兒說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多年前,我出於好奇,也專門在微博上私信和她交流過。和林教授說的一樣,當時她很明確地告訴我,她反對轉基因是有‘證據’的,而這證據,竟然來源於她的哲學。”
楊青平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接著道:
“我當時就追問,她個人的哲學到底是什麼,可她卻沒有回答。後來,我從這些年顧秀林的一系列社會活動動態,還有她發表的那本《轉基因戰爭》一書的字裡行間,大概推測出了一些可能性。”
楊青平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原來顧秀林反對轉基因的一個主要理由,是來源於田松的‘生態中心主義’。
2015年,哲學教師田松在一次演講中公開表示自己是堅定的反轉分子,還說什麼公平起見,要把自己的時間讓給顧秀林教授。
而這個田松,可是‘生態中心主義’的狂熱信仰者。”
他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這‘生態中心主義’的觀點簡直荒謬至極,認為自然界中的任何一個物種都比人類的價值高階,人類根本不配做自然生態界的中心和主導力量,甚至覺得一顆樹、一顆草都比人類有意義,為了保護自然界物種的所謂‘尊嚴’和地位,寧願全球人類數量下降。像吳國盛和田松就是這類信仰者裡比較著名的。”
“田松還大放厥詞,說什麼‘我們要警惕科學,警惕科學家。我們要剝奪科學家的話語權’,還聲稱‘科學和技術正是資本當下龐大的幫兇’,把消滅科學和科學家的權威等同於消滅資本的罪惡。
他對工業化極其痛恨,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