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
勾陣用盡最後一點力量跺地而起。此時露出獠牙的狼也撲過來了。
用筆架叉的尖擋開抓向自己的前抓,然後把一直纏在腰上的東西用左右抽出來。
勾陣從多由良的視野內消失。
“什麼?!”
勾陣彎下腰,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右手裡握著的尖刃對準巨狼毫無防備的腹部狠狠地砍下去。
在劍刃到達肌膚之前,勾陣一翻左手。那隻手反手握著筆架叉。
勾陣用反手握著的筆架叉擋住真鐵攻擊的同時。多由良以毫釐之差避開了要害,不過刀鋒還是劃破了它的肚子。手腕上傳來不斷擴散的難以忍受的痛苦和麻痺。
嘎吱嘎吱乾澀的聲音響起,骨頭好象已經碎了。
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可是,根本沒有工夫把視線轉移到那邊。
劍背以勾陣突然垂下來的右肩為目標再一次砍下來。
難以形容的聲音從肩膀內部響起。勾陣翻了一個跟頭,滾倒在地上。即便如此勾陣也沒有發出任何呻吟聲。
“……、……”
即使兩腕都被打爛了,勾陣也沒有放棄。肩膀碎裂的右手已經不行了,可是左手好歹還能動彈一下。
筆架叉從無力地聳拉下來的右手滑落。
把神力貫注到左腕使之勉強能夠活動一下。勾陣竭盡全力的一擊還是傷到它一側的肺。
另一方面,遭受了攻擊倒在岩石上的狼一邊低吼一邊顫抖。傷並沒有那麼重。話雖如此,勾陣用盡全力的一擊還是傷到它一側的肺。
多由良雖然是異形妖怪,可是構造卻和普通的狼沒有什麼兩樣。一邊不停地吐血一邊抬起頭凝視著勾陣。
“多由良,別動。我現在就給你療傷。”
真鐵的背部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勾陣面前。
“真鐵……不要把背對準敵人……”
聽到狼這麼教訓自己,真鐵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回答道:
“就要喪命的人,她也就這個程度了。哪還有能力來傷我呢?”
勾陣咬緊嘴唇,屏住呼吸。全身都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叫苦。還有最後一擊,這就是自己的極限。不能再做什麼了。
晴明,賜予我力量吧。
十二神將不能傷害人類。不能殺害人類。
那時從他們十二神將降生以來就被立下的規矩。絕對不能觸犯的禁忌。
如果觸犯了這個禁忌的話,必須揹負著永世不能消失的罪孽。就像永遠不會消失的烙印一樣。必須永遠承受自責之苦。
可是,他們有時必須選擇這樣。
他們必須選擇的是比永世的自責之苦還要沉重的,像轉瞬間就會消失一樣的生命。
那個曾經說過“我不希望你們攻擊人類”的小孩子。為了保護他燦爛光輝的生命,寧願拋棄禁忌這種東西。
“????”
勾陣怒喊的聲音在迴響。回過頭來的真鐵所放出的靈壓朝她全身襲來。勾陣用盡全力擋開,把筆架叉的尖刃對準了真鐵細細的咽喉。
可惜刀鋒被拉呱內的獠牙所阻擋。
多由良正好咬住了筆架叉,眯起眼睛瞪視著勾陣。
“…………”
最後一擊也被擋住的勾陣呼吸的同時吐出紅色的血霧。
“還真夠頑強的。如果都是這種人的話,那還真夠我們受的。”
好象有些不耐煩似得皺起眉頭的真鐵一把抓起勾陣的左腕。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勾陣,手腕被高高得舉起,真鐵悽慘得笑了一下。勾陣的膝蓋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
“就到此為止吧。已經留她到這個時候了。”
真鐵回頭看了看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