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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想,我該是世界上最壞的女人了。
她偷偷去醫院看過季恩允,他被搶救過來,但是由於腦部嚴重失血,好多天都沒有甦醒。花絲安就坐在病床邊,握著恩允的手,說:“恩允,你千萬要好起來,我們都等著你,等你回來。”
白小染看了一會兒,看的好不薄涼。她在病房外跪下,說:“恩允,我走了,只要你好起來,我此生都不會在出現,我會戒掉毒癮,重新做人。”
她多希望,可以重新開始,可現在,她只有勇氣,說重新做人。就像《春光乍洩》裡榮寶說的,一起去那個瀑布下,讓我們重新開始。倘若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多好,倘若老天讓她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恩允多好。
季恩允是在昏迷後的一個星期,醒來的,他昏迷著的時候,一直在夢境中一樣,他夢見藤藍一直哭一直哭,到最後,藤藍說:“恩允,你快走吧,你要好好的活著,你要好好的去愛,不要再追蜂引蝶,我才可以放心。”
他覺得腦袋像炸了一般,看見花絲安梨花帶雨低著頭哭的樣子,說:“別哭了,我還沒有死呢!”
花絲安突然聽見他輕輕的一聲,立即喜得發了傻,她撲在他懷裡,說:“恩允,你總算是醒了,要不是我去的早,你就真的沒命了,你知道嗎?我每一刻都守在你身邊,就盼著你醒來。”
“我怎麼會到醫院裡來的啊?出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恩允疑惑的問。
花絲安嗲著聲音說:“都是怪那個臭女人,我把她趕走了,你以後再也別理她了。”
“誰啊,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不記得有什麼女人啊,我知道自己就這樣的在醫院了,別的,我都不清楚了。”季恩允茫然的說。
花絲安心裡一陣歡喜,難道是他忘記了白小染了?那樣就太好了,再也不會有任何女人可以和自己爭了,她叫來醫生給恩允再檢查。
診斷後,醫生告訴了季正成和花絲安,季恩允的腦部受了重創後,造成選擇性失憶,很多事都記得,但是那些曾經痛苦的刻骨銘心的事情,都記不得了。如果以後康復的好的話,也是有記起來的可能的。
花絲安想,最好永遠都不要記起來。
季恩允遺忘了生命裡,他最心愛的兩個女人,他忘了藤藍,他回家後,不再打那個十點的電話,不再認識照片裡的女子,不再記得有個白小染,他包容她的毒癮,為她付出生命。
恩允他不再直呼父親季正成的姓名,他尊敬的像五年前一樣,喊爸爸,他變得溫和而有禮。這樣反而嚇壞了安許和得得,大哥怎麼換了一個人死的。
得得問安許:“大哥是不是和我一樣,傻了呢?否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安許也是滿心擔憂的望著滿臉笑容的大哥,不知道,大哥知道自己忘了他最心愛的兩個女人之後,會不會很痛苦。
而只有兩個人是開心的,當然是季正成和花絲安。季恩允對他們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尤其是對花絲安,他感激她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一直守在病床前,他開始主動和她講話,也帶她出去應酬和洽談業務。
季氏財團又回到了原來的繁盛時機。一切的日子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是莫莫和安許還沒有放棄尋找白小染,他們不得不在煙花脂粉地裡尋找小染。
沒有誰願意相信白小染會淪落風塵,只是事實上,大多的吸毒女子不是以販養吸,就是出賣rou體來獲取毒資。好怕白小染毒癮犯了走投無路時會墮落,想想她竟然為了吸毒,把季恩允推下樓,莫莫就覺得心裡好不寒涼。
莫莫去監獄探望了白姨,白姨很驚訝的問:“莫莫,怎麼是你一個人,小染呢?都這麼久沒有來看我了,沒什麼事吧?”
莫莫說:“白姨,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