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看到手機,他就自我定義為情侶機,我當時並沒有反駁。至今我都記得當時他臉上洋溢的欣喜。
拿起手機,還很新,可以見曲禾很愛護它。機身很溫潤,彷彿還帶有曲禾的溫度。想到以後我就再也感受不到那種溫暖,我便久久不能平靜,握緊手機,把它緊貼在胸口,我知道我不能放任自己認清事實後,再失去他,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開著車尋找每一個可能的地方,深夜的大街冷冷清清的,只有幾隻流浪貓偶爾在花圃中瑟瑟的衰鳴。
突然一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看著曲禾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悸,電話依舊不知疲倦的響著。顫抖著手指終於點在了接聽鍵上,果然,曲松因為一通來自美國的電話,昏倒在家裡,現在正在去往醫院的路上。
我當然知道那是一通什麼電話,不久之前我還曾為之沾沾自喜,一路飛車到醫院,我不止一次的乞求上蒼能夠保佑他,因為我知道,如果曲松真的有事那意味著什麼。
到醫院時曲禾並還有到,醫生拿著病危通知正在讓蔣亞茹簽字,雖然已經淚流滿面,但是她還是把事情外理的有條不紊。看到我時,只是冷冷的看我一眼,便無視我的存在。
等待是那麼的漫長,每一秒都在凌遲我。既想要手術早點結術,讓我早點結束這無盡的折磨,又想要手術慢點,讓希望來得久遠一些。
曲禾趕到時正趕上曲松下第二道病危通知,顧不上自己渾身冰冷,想要上前去扶他。意料中的被拒絕,卻無意碰掉了曲禾手中的雜誌,看到自己刻意炮製出來的新聞,再也沒有力氣為自己喝彩,相反卻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力。
當丹尼爾的拳頭打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覺得是一種救贖。如果打我能夠消彌曲禾所受的傷害,我不介意讓他多打我幾頓。可是曲禾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開一眼,所以我知道這也只能是奢望。
曲禾說要問我幾個問題,我知道他要問什麼,我沒有拒絕,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欺騙他一分一毫,只要他能夠給我機會,明知道回答後,他會對我更加的不齒,我還是如實說了,果然他看我的眼神更加的鄙異了。
手術很成功,終於度過危險期了,來不及慶幸,便見曲禾暈倒在座椅上,快速的衝過去,只來得及聽到他喊了一聲:“忘風”,便見他失去了知覺,握緊他的手,內心一片蒼涼。
曾經他對我說:我不要叫你忘風,忘風,忘風,忘記風,多不吉利呀,我還是叫你風好了,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對不起我,我就叫你忘風,忘記風,永遠都不要記起你。
‘忘風,忘記風’不,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一次次被曲禾無視後,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小禾,只要你呆在我身邊,我就把控股權還給你爸爸,好不好?’。
我知道這樣做很卑鄙,曲禾肯定不能接受,可是那怕只有一點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所以我還是忍不住說了,曲禾的反應很激烈,那雙眼中赤/裸的厭惡深深的灼傷了我,在他離開後,我不由得淚流滿面。
之後無論我如何努力都沒能再見到他,這天實在覺得自己受不了了,決定去外邊走走,開著車不知不覺來到了以前住的小公寓,開啟門,卻意外的發現裡面一個陌生人正在指手劃腳的想要改變房子的格局,趕走了那個人,才從房產經濟那得知事給的始末。
看著並沒有什麼變化的家,除了他常用的電腦,他最寶貝的一張他媽媽的相片,其餘的什麼都沒動,原來小禾己經恨我如斯。同房產經紀約定好購房事宜,我便窩在沙發上舔尚未結痂的傷口,小禾,我好疼。
接到秘書的電話,我很激動,小禾竟然肯主動來找我!一路狂飆回工作室。果然看到小禾站在大廳最顯眼的地方,果斷上前想要觸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