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立起了屬於一國儲君的威信,培植起了自己的勢力,他想要再奪嫡,難度就太大了。因此,李琬不得不提前發動而十大藩鎮進京述職,無疑正是這樣一個機會。
李琬相信,只要他暗中推動的各方能量一起湧動,這大唐朝廷就有可能要翻天,縱然皇帝不情願立他為太子,但為了安定局勢,也不得不廢除李亨改立自己為東宮儲君。
李琬對此還是很有幾分自信的。因為他目前所能調動起的力量已經不容小覷外有藩鎮高仙芝、裴敦復,內臣有薛德旺等人,而皇族中的多數皆支援於他,如此種種,皇帝焉敢怠慢?
唯一令李琬遺憾的是,雖然他再三拉攏許諾並重金賄賂,但楊國忠還是沒有上套,至今還沒有同意加入到榮王一脈的陣營中來。
局勢與張堵判斷的大差不差,相去不遠。
圖窮匕見了。已經到了真刀真槍上陣拼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關鍵時刻。
張笛皺緊了眉頭,心念電閃:對於李琬其人,他作為穿越者和曾經的歷史學者,還是比較熟悉的。其是李隆基的第六子,英武不凡,頗有才幹和建樹。而按照歷史原本的程序,安史之亂爆發後,大唐朝廷派出去的征討大軍先是以李琬為帥,高仙芝為副帥。由此可見,這李琬絕非等閒之輩。
很顯然,如果沒有張堵存在,李亨要跟李琬相鬥相爭,基本上是死路一條。個人能力的差距倒也罷了,關鍵是李琬的勢力和威望是李亨所不能比的。
而張隨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在原本的歷史程序上,並沒有榮王李琬與太子李亨的奪嫡爭鬥,如今卻產生了,這……應該是因為自己穿越而至,漸漸改變了一些區域性的歷史程序吧?
南美洲的一隻蝴蝶閃動翅膀,都能在全球產生一場風暴,何況是張瑄這麼一個已經介入了大唐核心權力爭奪的穿越者?
想到這裡,張瑄忍不住苦笑: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
……
東宮前幾日還曾經為太子李亨遙領劍南道節度使而歡喜鼓舞,上下一團喜氣。但到了今天,卻又陰雲籠罩,愁雲慘淡萬里凝。
首先是張良娣逾矩,冒用皇妃儀仗,被朝臣參奏彈劾,引得皇帝勃然大怒,當眾斥責太子,竟然流露出要廢除太子的意思。
其次是東宮目前的“精神領袖”張遁,突然在進宮的路上被人行刺,馬車焚燬,生死不明,怕是凶多吉少。
最後,剛剛從宮裡傳出訊息說,很多朝臣、藩鎮和皇族中人聯合上書,要求皇帝廢除太子另立榮王李琬為大唐儲君。這個訊息,早已經在宮闈內傳開了,自然也就傳到了東宮。
在朝堂上被皇帝當眾訓斥,李亨心底驚懼不已,轉而又聽聞了張脆遇刺生死未卜的訊息,他心裡的恐懼便上升到了一個極致。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知榮王李琬此番來勢洶洶絕非偶然,而張瑄遭遇不測怕也是其向自己開刀下手計劃中的一環。
回到東宮,李亨就一直陰沉著臉趺坐在正殿寬大的檀木案几之後,神色冷漠地望著一干臣屬,見眾人皆面帶黯然和惶然,他心裡的絕望越來越重。
“這個女人,這個可惡的女人……”絕望感重了無排解出去,憤怒情緒便又升騰起來。李亨怒視著跪伏在自己身側不敢抬頭看他的張良娣,明明怒火如潮,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
縱然是把張良娣罵一個狗血噴頭,此刻又於事何補?事情已經發了,張良娣在一個微妙的時刻做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旋即引爆了一場蓄謀已久的政治風暴。
李亨簡直無相信,這個女人一向看起來還算恭謹守禮,也不是那種無腦子的人,怎麼會突然間揹著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回趟孃家竟然去借了麗妃娘娘的儀仗拿來顯擺無心之失,卻正好文卝字百卝度貼卝吧首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