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埋頭髮展,擴軍速度實在太慢,倒不如效仿歷史上的曹老大,身處四戰之地還到處出擊,以戰養戰越打越強,在流血實戰中練出一批精兵強將。所以盤算再三後,陶應還是說道:“茲事體大,且容我與父親商量一下再說。”
………………
讓顧慮良多的陶應意外的是,當他把魯肅的建議與自己的各種猶豫告訴了陶謙,並且試探著詢問陶謙的意見時,已經瘦得象一個骷髏一樣的陶謙只考慮了兩分鐘時間不到,很快就回答道:“去,吾兒為何不去?男兒志在四方,吾兒不多出去走一走,增長一些眼界,成天在徐州城裡無所事事,是何道理?”
“父親教訓得是,孩兒知罪。”陶應老實認錯,又道:“可是……。”
“沒什麼可擔心的。”陶謙咳嗽著打斷陶應,又伸出皮包骨頭的老手,拉住陶應的手,艱難笑道:“應兒,你知道在為父看來,你最大的優點與最大的缺點是什麼?”
“孩兒不知,請父親指點。”陶應老實答道。
“在為父看來,應兒你最大的優點,是算計,最大的缺點,是算計太過。”陶謙強忍著咳嗽,微笑說道:“單以對人心的把握,對形勢的分析,為父都趕不上應兒。但為父痴長數十年,卻又看得出來,應兒你的一些算計完全是沒必要,算計太多,反而畏手畏腳,寧可坐失良機也不肯弄險,只做有把握的事,但古話說,人算不如天算,這天下之事,世上之事,又有幾件是事前能夠完全算到的?又有幾件事是一定有把握的?”
“比如呂溫侯這件事吧。”陶謙咳嗽了兩聲,道:“呂溫侯被糧荒困擾,是有可能打徐州的主意,但那些沒有被糧荒困擾的諸侯群雄,就沒有一個不打徐州的主意了?應兒你今天為了呂溫侯的威脅提心吊膽,明天為了袁術的進犯殫精竭慮,後天曹操又來了,你操這麼多心,又有什麼用?反正是要打,那真刀真槍的打就是了,又何必為了一點可能存在的危險成天提心吊膽,畏手畏腳,敵人還沒有來,自己就已經先嚇了個半死,不是白操心是什麼?”
陶應默默點頭,發現自己在呂布危險這件事上,確實表現得過於謹慎,過於膽小,完全被呂小強的赫赫兇名嚇住,氣勢上已經落了下風。…;
“還有,我們徐州有呂溫侯與劉玄德的威脅,他們的背後就沒有曹孟德的威脅了?”陶謙又咳嗽著說道:“呂溫侯乘虛襲取兗州,曹操對他恨之入骨,呂布倘若全面侵入徐州,曹操就會錯過這個乘虛反攻的天賜良機?還有呂溫侯與劉備聯手的威脅,正如應兒之言,呂布反覆無常,豺狼之性,我們父子與他結盟無異於與虎謀皮,那劉玄德與他聯手結盟,就不是與虎謀皮了?他們能夠齊心協力的聯手合作的希望能有多大,應兒為什麼你怎麼就為這一點點可能而憂心忡忡?”
陶應點頭,老實認罪,“父親教訓得是,孩兒是膽怯了。”
“還是那句話,為父看得出來,你不是膽怯,是無謂的算計太多了。”陶謙嘆了口氣,又道:“依為父之見,魯肅的提議很不錯,應兒你出去開開眼界,躲開劉玄德的陷阱,儘可能的與呂溫侯虛與委蛇,拖住時間。就算呂溫侯真的提兵來犯,我們留在徐州的主力,只要守住幾座重要城池就行了,只要擋住了呂溫侯的第一波攻擊,糧草不足的呂溫侯就堅持不了多久,沒有了糧食,呂溫侯想不和手裡有點糧食的劉玄德起衝突,怕是也難了。”
“聽父親一席話,孩兒勝讀十年書。”聽了陶謙這番話後,這幾天來一直憂心忡忡的陶應確實放鬆了許多,暗笑自己杞人憂天之餘,陶應又拱手說道:“父親,但孩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