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一點的那種雨。
“什麼**老天爺,難道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落難之人咋的?”林思揚抬頭看著依然陰沉的天空,一張失望的面龐任憑風吹雨打。
嘆了一會兒的氣,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與其在雨中淋著,還不如往前走呢。
雨下的越大,地面上就汪出更多的積水,林思揚本來是加了十分的小心,還是一個屁墩坐到了地上。
身旁有一隻癩蛤蟆正鼓著腮頜瞪著眼,看林思揚的熱鬧。
人家摔倒了就這麼好看嗎?林思揚一賭氣,他拾起一塊小石子砸向那個幸災樂禍的小東西。
癩蛤蟆沒被砸中,它‘呱’的一聲,往草叢旁邊跳開了。
這是什麼手法,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抓住那個‘好事者’,不想,手裡的石子卻失了準星。
粘了一褲子的泥漿,林思揚艱難的站起身,抬腳要走,一隻鞋子差點兒陷在泥濘的地面上。
本來就沒有路,漫天的雨水撲落下來,林思揚不時地抹抹順著額頭淌下的雨水,他看到前面有一顆大樹,枝幹繁茂,倒真的是難得一見的擋風避雨的好去處。
心中一喜,林思揚加快了腳步,不想,一個趔趄又險些摔倒。
“莫非適才罵了老天爺,老天爺怒而故意在懲罰自己?要真的是那樣,就只好跟你老人家說聲對不住了”林思揚胡亂的想著,他終於來到這棵樹下,由於心急,哪裡還管雨天能不能在樹下避雨這個最基本的常識。
這是一棵碩大的松樹,至於是紅松,還是落葉松什麼的沒必要鑑賞那麼多,雖然仍然有雨滴沿著枝葉的縫隙滴落,總比淋在外面舒服好多。
雨一直的下,林思揚不敢再說髒話,心中只是喃喃的祈禱著這雨儘快的停落。
嚼了兩塊肉塊兒,敢情這野豬肉放涼了再吃,還不如一碗熱乎乎的稀粥更加享受。
管他孃的,就算是補充能量好了。
這雨飄飄灑灑的一直落到午後,沒有盡停,還飄著細細密密的雨絲,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林思揚背起行囊繼續出。
雨後的山體上,有汩汩的雨水往下流淌,谷底的凹處匯成了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蓄水池。
這個時候最歡快的莫過於久居深山的青蛙老大哥了,一個個的扯著嗓子賣力的叫喚,吵得林思揚心煩意亂的。
直到現在,林思揚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所處的環境當中太靜了不行,太吵了,好像更不行。
沒有道路的道路雖是泥濘,但必須從這個山谷當中儘快走出去,不然,萬一來個山體滑坡什麼的,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費了吃奶般的力氣,林思揚出了山谷,躍上一座山峰,他往四周眺望片刻,心裡早就涼了半截。
我的親孃,四處除了大山,還是大山,悶頭溝到底在哪啊?!
林思揚怔了一會兒,他開始給自己打氣,“管它呢,比起紅軍長征兩萬五,自己的這點兒困難就不算是什麼困難,權當是一次野地生存訓練好了”。
人在艱難的環境下就怕沒了堅強的意志,也就是說人沒有戰勝不了的困難,就怕戰勝不了自己。
眼見著西邊的太陽又要西下,在日落之前尋個安身之處,成了林思揚目前的頭等大事。
在山上安營好呢?還是到山下去紮寨?
為了這個問題,林思揚在思想上做了好幾次鬥爭,在山上安身應該相對安全一些,不過,山風疾勁,憑著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能捱得住這寒涼的天氣,不是很好說。
去山下棲身,相對而言要暖和一些,不過,狼蟲虎豹應該也知曉這個淺顯的道理,萬一與它們不期而遇倒也是件要命的事情。
鬱悶。
林思揚定了定神,這個時候不但要有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