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這一塊變成自己的底盤再說。
感應到九霄環佩和天梯的樂理,那龍形的劍光在爭鬥之中,向著葉清玄投來了匆匆一瞥。
“葉蘭舟?不對……葉蘭舟已經死了……你是在安格魯廝混的那個小子?我聽袁驚提到過你。”
沙啞的聲音在葉清玄耳邊響起:“同為天人之血,快過來幫把手,事後袁氏頂有厚報。”
“幫不起,幫不起。”
葉清玄一臉惋惜的擺手:“這麼大的事兒,我哪兒能過去給您添亂吶。嘿,扎他眼睛!對!就這樣,我就知道,阿斯加德那孫子鐵定打不過你!”
“你這小子好不省人事!”
袁氏家主冷哼一聲:“難道你還指望著漁翁得利麼?難道不怕我先幹掉你?”
“我怕啊,當然怕!”
葉清玄駕馭著黃金之龍向後退了幾百米,神情嘲弄:“可我更怕黑樂師還在歸墟里埋了什麼東西,我說前輩,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敢亂吃麼?”
崩!
破裂的聲音自歸墟的深處響起。
大地最深處的墓穴裡,饕餮的盛宴即將結束,最後一粒沾染在指尖的骨灰被抿進了口中。
披著灰白麻衣的詭異人影舔舐著十指,回頭,在黯淡的殘燭火光裡,狼藉的墓穴中,所有破裂的石棺裡都已經空空蕩蕩。
再無任何的殘骸存留。
只剩下那些破裂的王冠堆積在一處,像是一座可笑的小山。
生前掌控一切,死後依舊規定世界的高貴者們,結果卻盡數葬身在這食屍鬼一樣的怪物腹中。
有風從黑暗中吹來,卷滅了火光,黑暗席捲,吞沒了那個人影。
純粹的漆黑裡,終於傳來了一絲呼吸的聲音。
就彷彿吞吃了死亡之後,便獲得了生命。
骨骼摩擦的聲音響起,孱弱的心跳聲漸漸的復甦,看不見一切,可卻能從潺潺血液的流淌裡,傾聽到血肉再度豐盈的細碎迴音。
到最後,黑暗中睜開的,是一雙燃燒著白焰的漆黑眼瞳。
而就在歸墟的正中央,破裂的大殿轟然坍塌,裸露出下面高聳的祭壇。
祭壇之上灑滿了鮮血,焚燒在火中的香料化作青色的煙霧緩緩升起,徘徊不去。縈繞在那七個複雜的封印之間。
那些封印有的已經破裂開啟,可有的依舊完好,有的毫無反應,有的卻隨著火光明滅,彷彿在呼吸。
有矮小的侏儒佇立在那祭壇上,雙手高舉著銅盤。
銅盤上的枯萎頭顱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祭壇之上熄滅的火光。
“我要你來。”
他張開口,以自己的唇齒髮出了這呼喚的聲音。刺耳的聲音迴盪在天地之間,轟鳴萬里,響徹了每個人的心靈深處。
緊接著,大地轟鳴開裂。
在幽深的墓穴中,披著灰白麻衣的人影緩緩走出。那面目再非枯朽,也並不醜陋,而是炯炯有神,雙目如蒼白的火焰燃燒,威嚴冷厲。
在吞吃了原初眾王之後,在他的斑白長髮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頂骨質的王冠。他乘著一匹白馬,從黑暗中走出,手持著一張鐵弓,馬鞍之旁有一壺銅箭。
馬蹄敲打著大地,卻彷彿碾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令所有人都喘不過起來。
“去征服一切。”
枯萎的頭顱對白衣的騎士講:“要勝了又勝!”
於是,白騎士緩緩地抬起頭顱,如火焰的雙目看上天穹,空空蕩蕩的視線落在了空中的身影之上,令每個人心裡都驟然發毛。
緊接著,他張開了鐵弓,將銅箭搭在了弓弦之上,緩緩拉開。
彷彿獸筋所絞合而成的鐵弓開啟,卻發出金鐵碰撞的刺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