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是一個醫生!一個真正的醫生!不是這種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半吊子!也不是軟禁!唐璜那個婊…子養的混種,他早就準備好這一天對不對?我早就看出來,那個野種從一開始就圖謀不軌!”
侍衛沒有說話,當做沒有聽見。
“讓開!”
皇后厲色命令。
侍衛沒有動。
“皇后想要透透風,就讓她出去走走吧。”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門後響起,“老悶在裡面也不好。”
皇后的面色變了。
侍衛如蒙大赦,伸手,將沉重的大門拉開。在鋼鐵樞紐摩擦的低沉聲音裡,烈日之光如同瀑布一般席捲進了昏暗的宮殿內。
秋天的風從庭院中泛黃樹葉之間穿過,驅散了殿內近乎令人窒息的空氣。
伴隨著那個年輕人踏入殿內,皇后的臉色蒼白,忍不住後退。
他比自己高了一個頭。
面容英氣又俊朗,卻和他的父親沒有絲毫的相像。
“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一些誤會,您的弟弟盧瓦爾侯爵,我們的禁軍總長聽信了一些謠言,就在剛剛,做了一些讓人惋惜的事情。”
名為唐璜的年輕人帶著彬彬有禮的微笑,“可能是我留您太久了,令外面流傳一些奇怪的謠言,但我相信,很快,流言會在真相面前消散。
下人不懂事,冒犯了您,請您不要介意。接下來我還有話想要對父親說,請您自便。”
皇后的面色抽搐著,在唐璜的前進之下步步後退。她低著頭,躲開了唐璜的視線,卻看到了他靴子上的殘留的猩紅。
像是從血中踏過。
“對於您弟弟的事情,我很抱歉。”唐璜在她身邊停下腳步,將一個破碎的紋章放在她的掌心裡:“他讓我沒有選擇。”
皇后愣住了,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唐璜,神情變得扭曲起來,五指死死地握著那個鐵紋章,幾乎將手掌割裂了。
“你……”
她張口,想要尖叫,卻聽見身後傳來的沙啞聲音。
“是唐璜麼?”
病床上的男人從昏睡中醒來了,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碧綠的眸子裡帶著灰白的陰翳,衰敗中帶著一絲令人恐懼的寒意。
明明已經病入膏肓。
他艱難地撐起身子,侍女慌亂地為他拭去嘴角漏下來的口水,他的腦袋還在微微顫抖,斜斜地依靠在床頭,向著唐璜招手:
“過來,兒子,走進一些。”
唐璜笑了:“好的,父親。”
很快,其他無關的人都離開了,寂靜的宮殿裡,只有銅爐中的藥材燃燒,發出細碎的聲音。
“父親,身體好一些了麼?”
唐璜關切的為他將亂髮梳理到腦後,坐在了床前。
“給我點熱水,胃難受。”
皇帝嘆息,捧著‘兒子’遞上來的水杯,搖頭感嘆:“兒子,你這個毒藥,不太行……‘鬱金香’雖然保險,但毒發的時間太長了,而且味道也怪,放在紅酒裡會影響食慾。”
唐璜的眉頭微微挑起,並沒有說話。
“當年你的伯父也是這麼死的,你比我當時下藥的手段好多了。”
皇帝放下水杯,閉上眼睛,思索了片刻之後,睜開了眼瞳:“先是國民議會,然後是財政部,算算時間,禁軍和陸軍已經被你把持在手裡了吧?”
“還差一點。”
唐璜如實回答:“艾德里安很油滑,到現在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
“不著急,他是我選的陸軍大臣,我知道他。”皇帝評價道:“典型的牆頭草,知道你用得上他,在我沒死之前他不會表態的。”
唐璜聽了,點頭:“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