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們的態度相比華生先生你已經瞭解了。”大宗師抬起眼睛,看向長桌之後,面沉如水的年輕人:“您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華生沉默片刻,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煙癮犯了,這裡可以抽菸麼?”
“請自便。”
使者碰上了銀盒承裝的菸絲,海泡石菸斗,和一盞小燈。
沒有去使用那一架上好的菸斗,迎著所有人的視線,華生隨便撕下了一張紙,嫻熟地講菸葉捲了起來。
“讓大家見笑了,這是從上司哪裡學來的壞習慣,熟練了之後,就覺得菸斗有點麻煩。”
華生用指尖上的火苗點燃了自己的手卷煙,深吸了一口氣,眼瞳眯起:“那麼,大家談一談正事吧。”
“早該如此。”
有不忿的領主冷哼,已經開始不耐煩。
華生笑了笑,沒有在意,只是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連日以來,諸位對我避而不見,恐怕是因為某位深淵殘留派來的使者吧?
你們之中本來就有不少黑樂師,如今想要兩頭奉迎,待價而沽,也能夠理解。雖然不知道另一邊給的價碼,但想必相當優渥。
諸位不必不好意思,雖然這件事不能用在商言商來形容,不過什麼東西但凡有價碼,那就代表著有的談。
我最近跟著一位管賬的老人學習,略有些心得和體會不論什麼情況,只要雙方有心有意,生意,總能談成。”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惋惜起來:“但可惜,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所以,我們就實話實說吧……”
手卷煙燃燒殆盡了,在華生五指之間掐滅。
他噴吐出胸臆間殘留的煙霧,抬起了臉,可笑容不見了,眯起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露出了那一雙鐵灰色的眼瞳。
那種令人不安的眼瞳凝視著所有人,華生的聲音輕柔: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
昏黃的暮色被戰船上的閃光燈照亮了。
海面如死水平靜。
洶湧的波濤席捲而來,卻被戰船之上籠罩的龐大結界碾平,風平浪靜中,龐大的艦隊自海面之上疾馳而過。
所過之處,萬籟俱寂,只有浪潮被碾碎的聲音。
宛如巨石崩塌。
海天轟鳴。
在離開海上要塞之後,全員疾馳三個晝夜,被賦予重任的第三編隊終於穿過了勃艮第的領海,深入了黑暗世界,並繞過了漫長的距離,搭乘著洋流,向著安格魯進發。
旗艦赫爾戈蘭,艦橋之上,一片肅靜。
指揮官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摩挲著自己的指揮刀,心神不安。直到訊號長報告:“長官,再過五分鐘,我方將穿過黃區,正式進入安格魯的領海。”
“開啟全頻偵測。”
指揮官沉默片刻,開口說道:“通告各艦,做好戰爭準備。就算是正面戰場有海上要塞發起總攻,安格魯人也絕不會放任我們長驅直入。”
他停頓了一下,握緊了指揮刀的刀柄,眼神變冷了:“無需確認對方身份,不管是漁船也好,戰艦也罷,一旦進入射程,就立刻進行進攻。
記住我們的任務,給予背離神明之人予絕對的毀滅!
神沒有將仁慈留給他們,我們也不會有!”
通訊之中,戰艦的艦長們沉默片刻,意志彷彿就變得堅定了,齊聲回應:
“真理在我!”
“是啊,真理在我。”
指揮官輕聲呢喃,在下達了這一道命令之後,一直以來不安的心神似乎也穩定了起來。在無數奔走的腳步聲中,所有戰艦的預熱完畢,準備就緒。
不知何時,連海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