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投向亞伯拉罕,可亞伯拉罕也沒有辦法,他只來得及跟在後面,把夏爾脫掉的衣服撿起來,然後順帶給他加個音符保暖,以免感冒。
可比一個夏爾喝醉之後更讓人頭疼的是,白汐也喝醉了。
理所當然的,喝醉的白汐也不是讓人省心的那種,她還惦記著夏爾趁著她沒注意摸了她的頭的奇恥大辱,大喊著:
“夏爾你別跑,老孃要打死你……嘔!”
她也吐了。
可問題是,她現在被葉青玄背在身上啊!
要不是葉青玄即使彎腰,就要被她吐上一身。
葉青玄還能怎麼辦?簡直默默無語兩行淚。一邊給白汐擦著嘴,一邊看向亞伯拉罕:
“老師,我好想死啊。”
“習慣了就好。”
亞伯拉罕嘆著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習慣了就好。”
聽到他這麼說。一直以來承受壓力的葉青玄終於忍不住了,扛起了白汐,憑著一腔怒火硬是按住了前面裸奔的夏爾,指著他的鼻子大喝:
“夏爾你冷靜點,你都二十歲的人了,你能不能有點師兄的樣子!你喝酒就算了。但你不能喝早說啊!多大的人喝多大的量,吹什麼牛逼啊!喝醉了之後還唱歌,你要不要跳個舞!不會跳我教你啊!
你還跑!跑個鬼啊!後面又沒有狼追你……”
一番數落簡直倒盡了心頭的苦水,從開學到現在的無奈和悲憤簡直宣洩地酣暢淋漓。到最後葉青玄說完之後,夏爾已經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
看著他錯愕和呆滯的神情,說實話葉青玄心裡都有後悔,會不會自己說話說得太重了。
可夏爾看了他半天,忽然傻笑起來。撲上來重重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
就好像被數落地是葉青玄一樣,夏爾一臉包容和慈祥地看著他:“師弟,我們回家吧。”
葉青玄還沒來得及反應,夏爾就又浮現出那種喝醉之後的詭異痴笑,繼續開始狂歌裸奔跑到了前面去了:
“啦啦啦啦啦……”
葉青玄無奈地拍著額頭:師兄你已經無可救藥了。
在他肩膀上,白汐像是終於清醒了一些。醉眼惺忪地看著他:“表哥,這是去哪兒啊?”
“我們回家……”
葉青玄說完愣了一下。很快,便忍不住笑了:“恩,我們回家去。”
“不,我要追上去打他!”
白汐瞪著拋在前面的夏爾,抓著葉青玄的頭髮,像是在騎馬:“表哥。得兒駕!”
“好好好,你坐穩了。”
葉青玄笑著,將背後地女孩兒扶了一下,學著駿馬嘶鳴地聲音,大步飛奔。追了上去。
溫柔地月光照耀,灑落在空曠地街道上,照亮了前面那個如瘋狗一般不羈地金髮年輕人,還有他背後緊追不放的少年和女孩兒。
他們的老師無奈地小步奔跑,追在後面,呼喊著讓他們慢一些。
街道上有跑掉的歌聲傳來,還有女孩兒的歡呼,夾雜著幾聲像是驢叫的聲音。寂靜被打破了,讓這個冰冷的城市也彷彿不那麼冰冷了。
一切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月光下,葉青玄揹著女孩奔跑著,大聲地笑著,要回家去。
他忽然有一種祈禱的衝動,祈禱神明讓時間永遠地停在這一刻,停留在一份短暫而充盈的幸福之中。
或許,他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就是一個能夠回去的地方。
那裡有一個木吶不善言辭的老師,一個調皮搗蛋的女孩兒,還有一個讓人實在沒辦法的賤貨師兄。
有的時候生活很簡單,有時候會變得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