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撇了撇嘴,看向頂穹:“你那句原話是怎麼說的?”
“‘尼伯龍根’並非萬能。先生。”
那個溫和的聲音如是說道:“我們只是記錄者而已。”
班恩皺起眉頭,作為一名有過多年的審判官,他敏銳地嗅到了一絲言外之意。
尼伯龍根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沒有說‘知道’,不沒有說‘不知道’,甚至沒有冰冷地拒絕回答,說一句‘無可奉告’。
這個問題石沉大海了。
不論詢問多少次,它都只會做出這麼一個回答,這令班恩的心中多了一個謎團。
“不過,我試著透過其他渠道去調查阿瓦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小玩意。”
阿爾伯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紙盒,拆開給班恩看:“要不要來玩玩看?這是在阿瓦隆廣受賭徒們歡迎的‘傳說撲克牌’。”
“傳說?”
“沒錯,撲克上印製了很多傳說人物,而且還會隨著時代變化,不斷更換內容,意外的有趣。我決定建議樞機會,讓教團也發行一套,就叫樂師撲克怎麼樣?”
阿爾伯特嫻熟地洗著牌,嘴裡隨意地扯著。
“不要偏題。”班恩提醒。
“好吧,繼續說這個。裡面有些內容還是挺不錯的,但有些內容就特別不靠譜,什麼月夜裸奔的奇怪男人,竟然還有一條狗?真是不知道他們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最新的一版中,出現了一張新的牌。”
他的手中,紙牌變化,猛然有一張紙牌彈出來,飛向了班恩,班恩信手接住,看向排面。
那是一張純黑的牌,一片漆黑中,隱隱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禮服的剪影中隱隱透露出一股猙獰。
他握著手杖,姿態和動作彬彬有禮,卻令人覺得分外詭異。畫師明顯花了相當的心思,將那種氣魄描繪的栩栩如生,
“這是……什麼?”
“夏洛克。福爾摩斯。”
阿爾伯特說:“人們都稱他為復仇惡靈。福爾摩斯。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人可以說間接導致了那一場動亂的發生,並且成為了最後的贏家之一。
現在在阿瓦隆,他已經成為一個可怕的傳說。違反了規矩的人會從噩夢中驚醒,看到他站在自己的床頭,為自己帶來惡孽的懲罰。”
“黑樂師?”班恩問。
“不是。靜默機關看過他的情報,做過對比,沒有任何已知黑樂師的特徵能夠和他對應上。
否則我們早就把他列上通緝榜單了。
而且,這個傢伙堪稱黑樂師殺手,有訊息證明:青齒、黃足和赤眼三兄弟,都是死在他的手中。可還有人說。福爾摩斯從不殺人……聽起來很矛盾,對不對?”
“並不。”
班恩搖頭,“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更殘酷的懲罰。”
阿爾伯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容:“是啊,沒錯。所以才顯得更加殘忍……”
“你懷疑那個現象和他有關係?
“從排除法的角度來看,很有可能。但排除法是最靠不住的辦法。
目前我們還什麼都不清楚。我已經讓尼伯龍根記錄下了這個旋律,下一次它在出現的時候,就可以收集到更詳細的訊息。”
阿爾伯特停頓了一下,抬起了眼瞳:
“不論如何。隨著阿瓦隆之影的甦醒,很多異狀都會越來越明顯,所以,班恩,做好準備吧?”
“什麼準備?”
“對抗‘天災’的準備。”
阿爾伯特的話令班恩愣住了。
“什麼意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