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斯那樣打一頓?
在所有的寂靜之中,白汐回頭,看向場中同樣石化的裁判:
“這算。進球了吧?”——
看臺上,一片沉默,卻有人鼓掌歡呼起來。
“好誒,好誒!”
那個金髮男子興奮地鼓掌,大力地拍打著身旁的校長,“這小女孩兒太靈性了!我喜歡!哪個學院的哪個系的?不知道是哪個師傅教出來的,簡直太厲害!”
“咳咳。”
校長咳嗽起來,看了這個傢伙一眼,低聲問:“赫爾墨斯……你有這麼閒麼?”
別人不清楚,可主導大結界的他哪裡會不明白?那個小女孩兒簡直渾身閃耀著金幣的光輝好麼!
頭戴避水項鍊,腳穿踏火行靴,束髮的髮帶下面藏著鷹翼之環,手上那一對手套也是萬金難求的掘墓者之手,破土挖墳如等閒。
就算是一條狗把這一套穿戴整齊了,也能對尋常的元素傷害視若等閒。
更別說她的龍脈之血了。
“哎呀,別這麼看我嘛。”
赫爾墨斯捂嘴賤笑著,“歸根結底,還是他們彈的曲子太垃圾而已咯。”
在另一頭,葉戈爾聞言色變,原本就陰沉的面孔就越發的難看。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明白麼?”
赫爾墨斯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這種捨棄了精髓的改編,只是歇斯底里的發洩而已。”
“‘變化’,才是變化學派的精髓。
以火轉化為水,以水轉化為風,以風轉化為土。這是根據早期四元素論而誕生的派系。
而李斯特的這一首交響詩以傳說中的英雄馬捷帕之死,將立意卻更進一步,寓意將人類的原罪化為救贖,直指變化學派‘化死為生’的終極目的。”
說到這裡,赫爾墨斯就忍不住嗤笑起來:“那群小屁孩兒,連路在哪裡都找不到就瞎彈,沒意思。
輸了簡直是理所當然。”
葉戈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卻無言反駁。
想到了這個傢伙的身份,他只能忍著一腔怒火,沉默地坐下,面色鐵青地看向場內。
很快,球場旁邊的老師收到了來自執教人的資訊。
“告訴那群混賬,如果贏不了這場比賽的話。那今年就不用想著畢業了!”
很快,重整隊伍的變化學院臨時申請了五分鐘的暫停時間。
被打到鼻青臉腫的詹姆斯也被扛了過來,在球場旁邊的聖詠樂師的治療之後,好歹能夠動彈了,只不過眼神依舊呆滯,像是沒有從剛剛的衝擊之中恢復過來。很快。那另外兩個因為負擔《馬捷帕》的壓力太過吃力的畢業生被換下去了,兩個新的球員上場。
眼看這群傢伙縮了,觀眾席上頓時罵聲如潮。有那麼一小撮兒球棍已經開始帶頭起鬨:
“傻逼換傻逼,越換越傻逼!”
自古以來,安格魯的球風就沒好過,酒館裡踢個比賽都能引起大規模鬥毆,酒喝多了的醉漢們才不管你是阿瓦隆騎警還是什麼鬼呢,一樣的打砸燒。簡直是治安毒瘤。
現在頭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難以言喻的屈辱。
被這麼一罵。詹姆斯反而清醒了許多,召來清水抹了把臉之後,神情頓時變得無比陰沉:
“這一次,恐怕我們要在樂史系這條陰溝裡翻船了……”
“難道真的要輸?”
幾個學生面面相覷,有的人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半個小時的比賽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畢竟不是正規球賽,一共三十七支隊伍呢,校方還要考慮接下來的比賽。不可能留給他們太寬裕的時間。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