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杖的男人發出聲音,那個聲音帶著優雅的語調,聽起來溫和又鎮定,像是來自一位朋友的勸告。
那個男人頭戴禮帽,撐著自己的手杖,衣冠楚楚。俊秀的臉上帶著彬彬有禮的微笑,滿是西西里人特有的虛偽和傲慢。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卻不足以令流浪漢發出驚叫。
可在那個年輕人的身後……是一群手持著尖刀和鐵棍的暴徒。那些身材魁梧地男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小巷中,悄無聲息。那些的眼神陰沉,滿是桀驁和猙獰,帶著嘲弄地笑容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小丑。
整個阿瓦隆,只有這一群暴徒會有如此鮮明的打扮。
那群傢伙,全部都是西西里人!
“黑、黑、黑手黨……”
流浪漢終於反應過來,像是見鬼了一樣,驚聲尖叫。隨著年輕人鬆開手,他癱軟在地上,屁滾尿流地向後爬出:“我、我、我……”
年輕人對他究竟在幹什麼全無興趣,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滾。流浪漢驚恐地在地上向後爬行,爬遠了,就扶著牆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連落在地上的匯票和錢都不敢要了。
而在小巷中,只剩下了被暴徒包圍的教授,還有帶領著暴徒的年輕人。
“看來,我被包圍了?”
教授渾然不覺剛才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只是凝視這群來意不善的‘朋友’。
“初次見面,教授先生。我是路索家族的次子,您可以稱呼我為洛倫佐。巴勒莫之鷹——洛倫佐。”
年輕人滿是紳士風範地撫胸行禮。可是看向教授時,眼神卻滿是嘲弄:“只不過,傳說中的‘毒蛇’竟然毫無警覺地跳進別人的陷阱裡來。真是出乎預料。”
“洛倫佐?是舒爾姿的兒子?”
兜帽之下,教授打量著年輕人,像是早有預料:“你的速度出乎我的預料。我本來以為最先來這裡的是那群天竺人。”
“實際上,最先到的是他們沒錯。”
洛倫佐聳了聳肩。看向背後。
在他背後。那群西西里暴徒的腳下,有紅色的液體在泊泊流淌。
那些溫熱的血從另一條小巷中延伸出來,最後流進敞開口子的下水道中。
幾個還在收拾現場的魁梧男人拖著兩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丟進了下水道里,看著它們隨著濁水奔流,翻滾著消失在黑暗裡。
很明顯,最先趕到的天竺人已經被這群西西里人解決了。
原本佈下的埋伏還沒有來得及發揮作用,就被一次乾脆利索的突襲被毀滅了。
在最後面。一具肥胖的屍首上還帶著死不瞑目的錯愕神情。那個天竺人的頭領之一,沙魯克就這麼被亂刀分屍了。
死的無聲無息…
“看來我有些低估你們了。”
教授從下水道里收回視線:“看來你們早有準備。是想要像是那群天竺人一樣麼?守在這裡。把想要分一杯羹的人一網打盡……你們也想要那個小鬼?”
“你想要拖延時間?”
洛倫佐看穿了教授的心思,搖頭笑了:“沒用的,我們已經將附近幾百米之內全都清空了。
現在,教授先生,您最好放明白點。
雖然我們是敵人,但看在你曾經為我們出過主意的份兒上,我願意讓您平安完整的離開這裡。您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是麼?那我得感謝您的憐憫。”
教授淡淡地說。“只不過,我怕我走不出去。”
“您在擔心我背信棄義?”
洛倫佐皺眉,眼神陰冷,“我是路索家族的次子,言出必諾是我的父輩教給我的道理。西西里人從不違背諾言。看在鬼手的面子上,只要你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