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封範並不吃驚,從劫機事件看,他就知道,老朱一定是藏著事兒。 他給老朱倒了一杯茶,也沒有追問,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你不信?我真的是這樣的。” 封範“呵呵”一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原來是半導體研究所的研究員,你木想到吧?那時候,在研究所,我一月開3500塊……” “研究員才開那麼少工資?”封範這回忍不住開口了。 “你想能是多少?我在那靠了十幾年,也定不上職稱,說是要論資排輩,好吧,那我就等。後來,那年眼看就排到我了,上面又說要民主評議,就這麼一評議,這個名額就成了他的親信的。” “我靠,職稱不是要靠水平嗎?這玩意兒還能評議?”封範爆了粗口。 “你想不到的,多著呢。”老朱苦笑了一下:“定不上級就定不上吧,後來,我報專案也報不上,說我木資格,木資格就木得經費。”老朱又悶了一口酒。 “木經費,我就自己湊錢搞研究,家裡欠了幾十萬,老婆也跟人家跑了。” 封範嘆口氣,他既同情這個中年人,又為這種制度無奈。 這時候,老朱眼珠子通紅,手抖了好幾次,聲音也哽咽了:“這些都忍了,木老婆更好,省得天天跟我吵。但是,我出了研究成果,卻被頭頭兒給剽竊了。” “你的研究成果,怎麼會讓他剽竊了?” “他給我們規定,個人不許私自往外發論文,所有的論文,都得經他過目。結果我的論文交上去,他就當著眾人的面摔了我臉上,說我寫的論文狗屁不通,誰知道,後來那篇論文在雜誌上發了,屬的就是他的名。” “砰……”封範一把捏碎了手裡的酒杯。 站在不遠處伺候局子的姚威遠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老朱喝多了,根本沒意識到什麼,只是繼續嘮叨:“我去找他理論,他就開始打壓我,處處刁難我,單位的同事也笑話我,後來,他就給我扣了個罪名,把我開除了。” “這個人現在在哪裡?” “還在那個單位。” 封範點點頭,又對老朱點點頭:“你接著說。” “沒了工作,我連3500塊都開不上了,家裡還欠了好幾十萬的饑荒,債主天天堵了門上催債。我就想把我研發的一款手機賣出去,我那手機配的是我自己研發的處理器,效能絕對不比敏國現有的鴨梨手機差。” 聽了這話,封範不以為意,能研發出手機來,這個可能,但是能比鴨梨,就是吹牛了。 或者說,出於對自己的作品的喜愛,自己這麼認為的,都是可能的。 但是,效能堪比鴨梨,那就扯了。 老朱看封範反應平淡,就有點急了,他瞪眼說道:“你不信啊?要是木有那麼先進,能讓人追著劫機嗎?” 封範看著他,沒有吱聲。 “我挨家挨戶的推銷我的設計,那些手機廠商看都不看給我甩了出來。後來,有個一個商人看了我的部分設計,就出價100萬,我被債主逼得要死要活的,眼看要成交的時候,我聽見他打電話說了一句‘哈衣。’這特麼是個扶桑貨,去他媽的,我就是被債主大缷八瓣,也絕對不會賣給他們。誰知道,從那以後,我走到哪,都有人跟蹤,還有好幾次是車禍差點撞死我,有一次,他們找了人綁架我,幸虧被一個警員救了。沒辦法,國內沒人要,我乾脆上敏國來,看看能不能賣出去,誰知他們竟然敢劫機。” 這下封範呆住了,聽他這麼說,應該是很先進了。這種東西,應該留在國內,但是,國內沒有識貨的人。 那麼自己這次出來幹什麼來了?不就是找高科技的人才嗎?除了這個之外,封範覺得,自己還有義務,為夏國科技進步,留下一個熱血的種子。 想到這裡,他試探著問老朱:“你這個非要賣給敏國人嗎?” 老朱眼珠子通紅,抬頭看著封範:“你這個話說的,好像我是賣國賊一樣,什麼叫我非得賣給敏國人?我當然是想為夏國出力,但是沒有人相信我,也沒有人稀罕我,那些傢伙看我穿得這麼寒酸,連我的設計稿都不看,就開始笑話我,說我是瘋子,是騙子。”說著,老朱的眼角滲出了淚珠兒。 “那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