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潤站在那裡尷尬了。 他這個人好大喜功不假,願意表現也不假,但是他不傻,就憑封範剛才的那一招,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高下立判。 麼的,把一個柔軟到了不能再柔軟的餐巾紙,瞬間變得如鋼如鐵,砍菜切瓜般的鋒利,這內裡得有多深厚? 尋常人估計就算給他把真刀,也未必能把筷子砍折。 因為,這把筷子不是在砧板上,有下面的硬底託著。 這把筷子是在人的手裡拿著,那麼這份力道就更不好把握。 張德潤自信,就算這個事交給他去做,對方站著不動,覺著筷子讓他用一張餐巾紙去砍,他也做不到。 他自知此刻自己再打下去,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兒。 但是,他要是不打下去,這個面子難看啊。 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剛才他可是當著大家的面吹牛來著,說什麼不就是個修煉者嘛,誰不會啊? 還揶揄那些保鏢,說自己僱了保鏢,還得自己保護保鏢。 好傢伙,現在他也被人拍在沙灘上了,這臉往哪擱? 他站在這裡不知道說什麼,那邊封範卻把陳淺淺放了下來,還在她的臉上颳了一下。 陳淺淺瞬間臉紅。 卻說,張德潤憋了半天,最後還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個臺階,轉身對封範說道:“今天,爺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著,又衝著目瞪口呆的手下喝道:“走!” 這下關珅可就吃不住勁了,他一直想讓張德潤給他撐腰呢。 張德潤要是走了,那麼,這個傢伙是不是就要找自己報仇了? 他知道,張德潤家,是傳承千年的巨無霸,這種修煉者很多,只要張德潤不服氣,調派人手跟封範幹到底,那麼,自己就會順利脫殼。 於是,他趕緊上前攔住了張德潤,苦著臉道:“張兄,就這麼走了?你就輕易輸給這個小子嗎?” 張德潤眼睛一瞪:“那不然呢?” “張兄可不能這樣啊,你在江湖上,那可是大名鼎鼎,這要是傳出去……” 這麼一說,張德潤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問題是,今天的事,他不敢回去說啊。 他們張家之所以傳承千年,全在於一個嚴格的家規。 就像張德潤這樣,在外面打著家族的名義惹是生非的,家主除非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會懲罰他的。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一般而言,張家的長房長孫是要繼承家族大位的。 可是,如果讓家族裡的掌門人,知道了自己在外面打架鬥毆,一定會懲罰他的。 也就是說,今天的事,張德潤不僅不能回家告狀,相反得千方百計地瞞下來。 此刻,關珅攔住他,竟然說些什麼名聲的問題,說什麼面子的問題,這不是當眾打臉嗎? 他臉色很是難看,正想說點什麼,餐廳的門卻開了。 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人站在了門口。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給封範打電話,告知李小曼的案件進展的溫慈墨。 今天封範來的這個飯店,正是溫家的產業。 溫慈墨恰好今天在店裡,在他的辦公室裡。 本來也沒什麼事,但是他透過服務員瞭解到,今天有兩個出名的紈絝,在他們飯店。 這兩個人就是關珅,還有張德潤。 雖然,溫慈墨跟這兩個人只是點頭之交,但是畢竟都屬於二代,都是在林城這個地面上混的,彼此都知道對方。 這就好像影視演員,或者藝人們之間的關係一樣。 雖然不一定天天在一起,但是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彼此之間怎麼都得給個面子。 但是,封範的名字沒人報上來,因為封範並不出名,而且飯店這邊,也不知道封範跟溫家的關係。 別看溫慈墨人很老實,但是作為溫家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深諳拉關係,培植人脈的道理。 瞅了個冷子,就讓服務員拿著瓶飛天茅臺,過來給兩個紈絝敬杯酒,給營造一個氛圍。 誰知來到兩個傢伙所在的包間,被告知這兩個二世祖,跟另外一個包間的客人起爭執了。 溫慈墨可嚇了一跳,連忙趕過來看看,儘量化解一下矛盾。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推門進來了。 溫家在林城,那可是有名有姓有實力的所在,不管怎麼樣,張德潤都是要惺惺相惜,給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