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行走的身份就是個帳前聽差,類似於地球上的那種太監了,或者副官了之類的。
這個傢伙原想在胡梅兒面前,主動承認錯誤,輕飄飄的給自己安個罪名,檢討一下,躲過這個懲罰,等以後公主氣消了,再找公主通融一下,把表弟放出來。
但是,封範一聽他那句話就氣不打一處來,硬邦邦的懟了過去。
身前行走吃不住勁了,又不敢跟封範來硬的,光是那特使的名號,還有狐王的徒弟,公主的師弟的身份,就夠自己喝一壺了。
“特使閣下,您這樣說,我可是實在承受不起的。”身前行走裝著可憐辯解道。
“你少給我出那個可憐樣,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就問你,我提醒了你幾次?我勸你慎重點,我勸你別聽他一面之詞,勸你搞清楚,他為什麼說我是狼族奸細,你連聽都不聽。”
“我有沒有提示過你,請公主過來一下,可是你一意孤行,連公主都不請示,就要自己做主,你的膽子挺大啊,如果以後你這樣的在公主身邊,不管多大的事,都擅作主張,是不是要置公主於死地啊。”
什麼事架不住封範深挖,這一挖,一上綱上線,身前行走就受不住了。
他跪在那裡喊:“公主,我對著燈發誓,絕對沒有這樣的壞心思。”
“哼哼,你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知道你的表弟為什麼要誣陷我是狼族奸細嗎?”
公主也好奇的問道:“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傢伙在過關的時候,就對他的夥伴說,他的表哥在公主身邊是身前行走,能擺平一切。然後,就跑到我前面插隊,我當時也想,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竟然招呼他的夥伴,全都插隊到我的前面,還威脅恐嚇我,敢不服從,就讓他表哥來收拾我。”
說到這裡,公主和安保司的都不以為然了,心道:“哦,就是因為排隊插隊的事,這個特使小題大作了。”
這靈山派是個政教合一的組織,在整個行政執行體制中,沒有那種官員不能以權謀私的概念,沒有那種對官員要嚴格要求的意識和紀律。
但是封範來自於地球夏國,對這種現象特別注意。
現在看到胡梅兒那種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們根本沒當回事。
就繼續說道:‘我也沒當回事,以為他不過是嚇唬我一下,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打著公主的旗號來了,還拿了人家有教司的靈牌,還明令了安保司來抓人,這叫什麼?這不是明擺著,打著公主的旗號,到處為非作歹嗎?你連這麼神聖的測試都敢隨便干預,還插手安保事務,利用公權力給你自己謀利益。試問,安保司的長官權利是為誰服務的?是為狐王服務的,是為我們靈山城服務的,豈是為了滿足你弟弟的虛榮心服務的?這位長官忙不忙?什麼歲數了?還被你隨意支使?這幾位考官一心為了狐王,這麼大歲數了,被你隨意扣帽子,隨意呵斥?卻被你支使你弟弟的那點私慾。”
這句話一說出來,安保司的那位臉上一下有了不平之色。
三位考官也是忿忿不平了。
封範繼續說:“如果今天被你抓走的不是我,是一個普通的居民,你這麼欺壓百姓,靈山城的居民罵誰?罵的是公主。罵的是狐王。”
“憑什麼你為了滿足你的弟弟的私心,陷公主和狐王於不義?我說你心黑了,還委屈了你嗎?”
這些話說出來,公主真的怒了,想想真是那麼個理兒,自己這是莫名其妙的捱了多少罵?
身前行走渾身發抖,這些話讓他辨無可辨,只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公主殿下,這些都是我無心之錯,我聽我表弟說,這裡混進來了狼族的奸細,我就滿腔怒火,我就什麼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