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彩的母親姓袁,叫袁琴。在一家錢莊當個中層幹部。
她臉上的陰鬱封範豈能看不出來?但是,封範也沒覺得多尷尬,進了門,規規矩矩叫了一聲:“阿姨好。”
袁琴眼皮都沒抬,也沒答應,轉身就往屋裡走。
就這一個反應,讓衣彩懵了。
自己的母親什麼德行,她是最清楚的了,但是,這個事她不對啊。
跟封範處物件,這個是已經全家都透過的了,特別是爺爺都已經拍板了。
當初,母親也沒表示反對,怎麼今天突然這麼反常呢?
說實話,這個樣子看似打了封範的臉,其實是打了自己的臉,這讓衣彩非常難受。
她忍不住道:“媽,你這是幹什麼?”
“怎麼了?我怎麼樣,還要你管啊?”
“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要讓封範過來,可是你今天是什麼態度?”衣彩臉上通紅,母親的做法讓她特尷尬。
“你跟我說了,我答應了嗎?”袁琴面色冷冽。
“可是,我和封範的親事不是都同意了嗎?不是爺爺都親自拍板了嗎?”
“他拍板了?真是莫名其妙,孩子是我生的,我懷胎十月,費了三十多年的功夫,拉扯大的孩子,憑什麼要別人做主我孩子的親事?”
衣彩悲憤道:“媽,你還想著給我介紹齊家的那個?我跟你說,我寧肯一輩子不嫁,我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這個孩子是想氣死我嗎?你看人家那條件多好!三十多歲就是副處了,關鍵是齊家是大家族,和咱們家是門當戶對,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不稀罕,你說的那個公子哥,我連正眼都看不上,他跟封範沒法比。”
“快拉倒吧,你看人家是什麼水平?人家是什麼身份?人家那是什麼家庭?小彩啊,你就信媽的一句話吧,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找對了人,下半輩子才不會受委屈。”袁琴居然不知道封範有什麼實力,或者說,她純粹就是瞧不起封範。
“阿姨,我可以向您保證,我一定不會……”
“你保證?你拿什麼做保證?你不過就是個支了個小攤,有了幾個小錢兒,就到處招搖撞騙罷了,你還保證小彩,你連自己那個一畝三分地都保證不了,你拿什麼保證小彩?貨分三六九等,人得有自知之明,你連個靠山沒有,就來忽悠我們家小彩,是不是打算,結婚之後,讓小彩給你撐腰?你這哪是找物件?你這是找靠山來了吧?”
封範被他一口氣堵得說不上來話,但是他又不是那種死乞白賴的人,既然人家指著鼻子不答應,自己這又是何苦在這死纏爛打呢?
於是,封範就對衣彩道:“既然阿姨這樣,我先回去,正好那邊還有事處理。”
衣彩能說什麼?眼見著母親油鹽不進,也不能讓封範在這裡不上不下的。
只好出來送封範。
封範從衣家出來,轉身就去了天龍,把老曲頭等高層召集起來開個會,主要就是商定,天龍搬遷的事。
封範講話很簡單,就是責成高管們,立即出國考察,跟各國政府探討一下,天龍過去,能給什麼優惠政策?
老曲頭嘆息了一番,說道:“按理說,哪個國家都沒有夏國這樣的成熟的產業工人群體,還有就是完善的產業鏈條。”
封範沒有吱聲。
老曲頭又道:“咳,我們原本是想產業報國,可是,”’
風範揮揮手:“有句詞怎麼說的來著?奈何明月照水溝?”
幾個高層笑出聲來,他們知道老大沒有多少文化,老曲頭只好給他講:“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對,對,就是這句話。”封範絲毫沒有感到難堪,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