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豔豔談戀愛的那幾年,封範受害最多的,就是這個小舅子。 二剛整天遊手好閒,啥都不幹。沒錢花了,就伸手要。 問他媽要,問豔豔要,問封範要。 有這麼個小舅子,封範手裡根本存不下一分錢。 這次二剛到林城來,說穿了,還是錢的事兒。 原先黃少承諾給豔豔家一千萬。 但是,這筆錢最後讓黃家給撤回了。 這筆錢怎麼花都有了去處了,結果又沒了。 一家人很是惱火,他們聯絡豔豔,卻根本打不通電話。 於是,二剛自告奮勇,帶著幾個小哥們兒,跑到林城來。 他到處打聽,居然讓他找到了黃氏集團。 但是黃氏集團豈是那麼好進的?任憑他磨破了嘴皮子,人家就是不讓進。 他非但沒有沮喪,相反倒是很興奮。 黃氏集團的氣派讓他眼界大開,不由得對跟班來的小兄弟炫耀:“你們看到了吧?我姐夫家多有實力?你們說,以後我沒錢了,還犯愁嗎?只要跟我姐夫說一聲,隨隨便便就能給我幾千萬。” 幾個小跟班也深以為然,紛紛表態,以後就跟著二剛混了。 二剛很是得意,但是吹牛需要力氣,做夢需要有床。 幾個人憧憬到最後,也解決不了肚子餓的問題。 到了飯口了,需要吃飯。 人是二剛領出來的,就得帶著大家吃飯。 二剛手裡只有幾百塊錢,他想著對付著吃點也差不多。 誰知道,他手下的小弟實在太能吃了,也太能造了,光是啤酒就喝了好幾箱子。 結賬的時候傻眼了,居然要兩千多。 他手裡的幾百塊錢遠遠不夠。 想讓兄弟們湊一湊,但是這幾個小弟比他還窮。 就在這時,二剛看到了封範。 二剛心裡樂開了花。 自己這次來林城,吃喝花銷有人管了。 向封範要錢,比向父母要還坦然。 那種感覺就像是,人饞肉了,就可以要豬的命,想吃腥了,就要了魚的命一樣,絲毫沒有愧疚感,絲毫沒有罪惡感,當然了,更不會感恩。 眼看封範就要走過去了,二剛直接把自己的拖鞋甩了過去。 接著就光著腳跑了出來,朝著封範喊了那麼一句。 他慣性的認為,只要自己喝令一聲,封範就得乖乖的跑過來給他交錢。 就算是他沒錢,也得把自己押在這裡,把他二剛贖出去。 果然,封範看到他之後,向他走了過來。 二剛暗暗得意,心道:“他敢有半個不字,就教訓他一頓。” 封範面無表情,對二剛說:“廢物喊誰呢?” 二剛眼睛立起來:“廢物喊你呢!” 封範微笑點頭:“你吃了飯店,喊我來結賬?” 二剛得意的點上一支菸,噴了口煙在封範臉上:“不光是結賬,還得給我拿兩千。” “憑什麼?我該你的?還是欠你的?” “哎呀,我草泥馬的,敢頂嘴了,是吧?你特麼是真沒良心,你這些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沒個逼數嗎?” “你給我把舌頭捋直了說話,我哪次上你家,不是吃我自己的?米麵糧油,我得自己買吧?你家的春種秋收,籽種化肥,機械人工,哪年不是我掏錢?算算這是多少錢?再算算,你每月都得在我這裡拿兩千塊錢吧?五年時間,這得十幾萬吧?還有呢?結婚的彩禮錢,又是十萬吧?咱們到底誰欠誰的?” 封範說的都是事實,二剛不知道怎麼反駁。 封範繼續說:“再說了,我跟你姐已經沒有關係了,已經沒有親戚關係了,你還有什麼逼臉來找我要錢?” 二剛惱羞成怒:“放你媽屁,我姐跟你這些年,你不得給點青春補償費?” “青春補償費?你真敢說,你姐跟我談戀愛,是我逼著她的?是她自願的吧?反倒是你姐,揹著我跟別的男人勾搭,這個青春補償費,是不是應該你姐掏給我啊?” “放你媽屁,我姐給你掏?做你的夢去吧,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特麼就是畜生,下賤胚子,也就我姐可憐你,跟你處了五年物件,你不得感恩啊?不得報答我家啊?你不得當祖宗供著啊?說實在的,讓你給我結個賬,這是我給你臉,是你的造化,按道理,你得跪下,感謝我給你機會。” “是嗎?你這麼大的臉啊?那我不稀罕,你愛給誰給誰去吧。”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