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範一腳踢了過去:“誰特麼誰你姐夫?” 二剛被一腳踢翻了個子,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當年,倒是想做你姐夫,你家從上到下難為我,現在,我不稀罕了。倒也不是我心眼小,你欠我那幾個錢,現在扔在地上,我都沒功夫撿。為了讓你還我錢,我花出去的錢,比你欠的都多。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就想讓你懂點人事兒。” 二剛苦著臉,趴在地上,一聲不敢吭。 封範拍拍手,轉了個圈,對這些人道:“你們這幾個人,倒是不欠我的,只要你們好好改造,等你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我就放你們出去。” 一番話又讓幾個人充滿了希望。 但是,要明白做人的道理,豈是那麼容易的? 封範設計了幾套針對不同人的改造套路。 就以江合雨為例,每人每天的勞動定量,個人幹個人的。 那江合雨哪有力氣做得動粗活?完不成任務,就得捱餓,甚至要罰他晚睡幾個小時。 這時候,他就得想辦法,向別人求助,可是,如果別人敢幫助他,就會被罰沒所有的勞動量指標。 也就是說,誰如果敢幫助他,那麼,那人一天的勞動成果就全作廢了,要好兩三天吃不上飯,睡不上覺。 這也就罷了,封範並不限制有人偷,或者搶江合雨的勞動量指標。 每次他的勞動成果被搶,他向監管人員申訴,監管人員都會笑嘻嘻的告訴他:“行了,你也別感到不公平,你當官的時候,不也這樣嗎?” 這個法子同樣適應於那兩個警員身上,每次他們的勞動成果被搶,想找個人申訴,那監管人員總是說:“你當初有權的時候,別人想請你做主,維護正義的時候,你不也是這樣嗎?算了,多大個事兒。” 最憋屈的是,那一對小情侶,男的叫呂傑,女的叫宋文娟,兩個人經常會被狼狗追。 時不時就會被狼狗掏一口,那宋文娟嚇得渾身哆嗦,尖叫著呼救,讓別人來幫忙,但是沒有一個人幫忙。 因為這些人都被警告了,誰要是敢幫助呂傑,宋文娟兩個人,加罰半年的改造時間。 所以,每次宋文娟被狼狗追,都沒有人敢幫她,這時候,監管總是笑著說一句:“別喊了,誰幫你,你訛誰,誰敢幫你?” 宋文娟和呂傑終於明白了,自己當初犯了一個多麼低階的錯誤。 所謂上課,無非就是訓話,封範沒什麼文化,說不出太深的理論,但是,有些話時間長了,很是有效。 他訓斥江合雨:“你瞅瞅你能幹個什麼?簡單的一點事都做不好,你哪來的臉瞧不起別人?你特麼也知道不公平?你當官的時候,老百姓想讓你主持個正義,你那時候怎麼不講公平了?” 他訓斥宋文娟和呂傑,也是很難聽:“你們也算是人?別人看你們挺可憐,想幫你們一下,結果你們竟然訛詐幫你們的人,這就等於,你自己不把自己當人,誰還拿你當人?”說得火了,抬腿踹過去,以解心頭之恨。 罵得最多的還是二剛,就像訓自己的兒女一樣:“你特麼的,算是個人嗎?你自己也有手有腳,幹嘛要靠別人養活?” 但是,封範罵歸罵,訓歸訓,工資收入上,從來不克扣這些人。 每次,權元凱從外面工廠攬了活兒,按照定量,每人每天做了多少功,掙了多少錢,除開吃的穿的,都打在每個人的賬號上,定期向每個人公佈。 只是二剛的收入,要被扣除一部分。 這種改造方法,潛移默化中有了很好的效果,慢慢的這幾個人,也都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他們痛哭流涕,痛悔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但是,這裡面也有新的問題產生,幾個改造好的人,出去之後,需要面臨上面的審查,不單是丟了工作那麼簡單,還要被追責。 畢竟擅離職守這麼長時間,得給一個說法。 封範建議他們出去自首,接受處罰,該賠償國家損失的,賠償國家損失,如果公職丟了,可以到自己的企業工作。 但是,如果出去後耍花招,那麼,別怪自己不客氣。 這些傢伙想了好久,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出去交代問題去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溫家被卡脖子的事解決了,到底怎麼解決的,溫家並不清楚,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