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小竹桶,蓋子上面鑽了幾十個小小的洞,一倒下去,竹桶裡面的煙水就從裡面灑下來。
張水來跟張大山他們見狀,也紛紛拿起地上的竹桶開始裝煙水,扶著梯子去給高梁葉灑煙水去了。
一時之間,高梁地上面,時不時有幾個人頭從高梁上面冒出來。
張二春從張含找到治蝗蟲的辦法之後,臉上就一直是笑嘻嘻的,望著這片綠油油的高梁葉,張二春高興說,“小含,你這個辦法要是有用,你就是我們張家村的最大功臣了。”
張含沒回話,只是抿嘴笑了笑,看著那幾個男人在梯子上面爬上爬下給高梁葉澆煙水。
澆了三天,終於把二十多畝高梁地給澆完了,在澆完後的第二天,張水來一臉高興的跑到張家,跟張含說高梁地裡的蝗蟲全部死光光了。
張含聽到這件好訊息,這些天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了,當時用煙水治蝗蟲這個辦法她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她也就是病急亂投醫,以前在小說上提到過這個辦法,沒想到真被她歪打正著了,看來,讀小說也不是沒好處的。
天氣變得更冷了,甚至還有趨向下雪的樣子,村子裡老人和小孩都不愛出門了,除了家裡有活要乾的才不得已出來去田地裡幹活。
張家這邊老早就燒上了炭,張含也不讓張二柱跟金秋花去豆腐坊那邊了,讓他們在家裡休息,一家人圍在石廳裡聊天,裡面溫度暖烘烘的。
何伯教完樓上的四個小鬼讀書後,走下來,看到坐在石廳裡的張家人,他站在樓梯上,目光一直緊緊盯著正在跟金秋花低聲說話的張二柱。
正在給莫帆做手套的張含抬起頭,剛好看到站在樓梯上的何伯,笑著說,“何伯,你站在那幹嘛,快過來這裡取下暖。”
何伯回過神,應了聲,沒說什麼,走下樓梯,來到張二柱這邊坐下,取了一會兒暖,何伯又望著張二柱,嘴唇張了張,一幅有話想說又說不出的樣子。
張含拿繡花針颳了刮頭發,抬眼同時正好又看到何伯這個古怪動作,望了一眼張二柱這邊,張含小心翼翼的問何伯,“何伯,你幹嘛一直這樣看著我爹啊,我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張含話一落,正在跟金秋花說話的張二柱也把目光望向何伯,眼中閃過疑惑。
何伯沒想到自己偷看張二柱的舉動會被發現,臉頰出現一抹暈紅,吞吞吐吐說,“沒,沒有,我,我只是覺著,你,你爹媽他,他很像我以前的一個主人。”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說完,張含低下頭,繼續拿著手上的繡花針繡著手套,注意力放在手套上面,像是不經意似的繼續說,“說不定我爹真的跟你以前的主人有什麼關係呢。”
張二柱聽到張含這句話,摸了摸他後腦勺,憨憨的笑道,“含兒,別胡說,你爹我怎麼可能跟何伯以前的主人有關係呢,你爹我就是一個在村裡刨食的莊稼漢。”
張含聽到張二柱這句話,又放下手上的繡花針,認真盯著張二柱說,“爹,這可說不定哦,你是我爺爺他撿來的,又不是老張家那邊的人。”
張二柱沒有回話,只是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言不發在扮深沉。
這時,坐在張二柱身邊的何伯一臉激動的望著張二柱,結結巴巴問,“張兄弟,你,你是你爹撿來的?”
何伯這話一出,張二柱夫婦跟張含同時向何伯這邊看過來,他們聽何伯這語氣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你們別誤會,我沒有,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真的,我,我只是覺著高興,不對,我是覺著開心,也不對。”何伯緊張的跟張二柱他們解釋,越緊張的解釋就越模糊,解釋到後來,就連何伯他本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何伯,你有話慢慢說,彆著急。”最後還是張含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