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賊人賊傷,臉上表情雖然不緊張,不過老實憨厚的他想到倒在地上的人是他叫了三十幾年的娘,就算他再怎麼恨她,也該去看看。
於是張二柱猶豫了下,轉身進了裡屋穿了一件外套,跟著張章一起出了張家院門,走到半路時,遇見了張鐵生。
張章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情告知張鐵生,不過他不說,並不代表張鐵生是個傻子,張鐵生看見張章深更半夜去敲張二柱的家門,定猜到了老張家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攔著張章問,“章兒,你三更半夜去敲你二叔的院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章吞吞吐吐,側頭看了一眼張二柱,小聲回答,“爺爺,沒,沒,沒什麼事情,你,你回去睡覺吧。”
張鐵生抿了抿嘴,目光轉望向張二柱這邊,問,“二柱,你來說,今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別瞞著我。”果爵也情眼。
“爹,是娘,娘在家遭了賊,頭被打出血了。”張二柱是個老實的憨漢子,他學不來說謊話,很老實的把事情講給了張鐵生聽。
張鐵生聽到張老太太在家裡受了傷,眼中閃過著急,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他深吸了幾口氣,看著張二柱跟張章說,“知道了,我跟你們一塊去看看她吧。”
張二柱跟張章聽了張鐵生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眼,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張鐵生已經拄著拐仗走在前面了,他們兩人趕緊跟上去,一人一邊扶著張鐵生向老張家那個方向走去。
當他們三人進了老張家的院子時,草廳裡面燭火燒的正旺,廳裡,張大柱,張三柱還有張四柱三兄弟坐在草廳裡,至於他們三人的妻子則是待在房間裡伺候著受傷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他們三人看到走進來的張鐵生,紛紛從凳子上站起,向張鐵生喊了句,“爹,你來了。”
張鐵生一進來,目光掃了一下廳裡,張嘴問,“你們娘呢,有沒有事啊?”
“爹,你放心,剛才四弟叫了咱們村裡的赤腳大夫看過了,大夫說娘沒事,只是額頭破了點皮,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張大柱上前一步,接替了張章,扶著張鐵生走到廳裡的主位上坐下來。
張鐵生聽完張大柱的話,點了點頭,坐下來後,看了一眼廳裡的四個兒子,突然想到小兒子,眼眶酸了酸,自從發生了小莫清那件事情之後,小兒子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般,到處都沒有找到。
有時候,張鐵生在心裡想,這個小兒子是不是在外面死掉了,想到這,他心裡非常心痛。
“你們也都坐下來吧,你們捉到偷你娘銀子的賊了嗎?”張鐵生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讓站在他身邊的四個兒子坐下。看他們都坐下來後,張鐵生開口詢問。
張大柱三兄弟一聽張鐵生這句問話,三人對視了一眼,除了張二柱臉色正常外,他們三兄弟臉上都閃過尷尬的表情,後面,張大柱吱吱唔唔回答,“爹,偷偷娘銀子的人沒捉到,不,不過我們在孃的房間裡,找,找到了一樣東西。”
說完,張大柱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鞋子出來。
張鐵生一看到張大柱手上這隻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一隻手顫著抖,接過來認真看了一遍。就在這時,張鐵生突然用力把它扔在了地上,嘴裡大聲罵道,“孽子,孽子啊。”
張二柱嚇了一跳,看向張鐵生扔在地上的鞋,仔細一看,張二柱身子也抖了下,因為他知道這隻鞋子的主人是誰,想到這裡,張二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低頭不語。
草廳裡,大家低頭不語,草廳隔壁的房間裡,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老太太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額頭上纏了一塊白布,白布上面還隱隱透出鮮紅的血跡,此時的老太太喘著大氣,嘴裡嗚嗚的發出聲音。
而守在她身邊的三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