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這句話澆了一盆冷水下來,頓時澆滅,咬著牙跟張含說,“這不用了吧,我說會全用在酒席上就會全用,你現在派張苞一個“八”九歲的丫頭過來,你這不是不相信你大伯孃我嗎?”
“況且一個小小的丫頭會不會記帳還不好呢?”這句話,吳春只能小聲的一個人在一邊嘀咕。
雖然是嘀咕,但也足可以讓張含清楚聽到了,張含看到吳春臉上看不起人的臉孔,唇畔挑了挑,“這個大伯孃儘管放心,二妹在我家雖然不是管帳一把手,但也算是學了一點皮毛,對管一點小小的帳,對她來說還是行的。”
“不行,我一個長輩讓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管著,我這個村長母親的臉往哪擱,大不了這樣,我跟你保證,這五十兩我一定用在酒席上面,這總行了吧。”吳春態度非常堅決,打死不同意張含把張苞派到她身邊去記錄這五十兩銀子的用處。
張含挑了挑眉,望著一臉氣鼓鼓的吳春,笑了笑,“我給大伯孃你兩個選擇,一是讓二妹跟著把這五十兩做個帳,二是這五十兩我交給大堂哥,由他找人去辦這酒席。”
吳春瞪著張含,臉色由青到白,咬牙到最後,吳春的目光停在桌面上那錠白花花的五十兩銀子,猶豫了一番,咬著牙根說,“行,讓她跟就跟吧,她愛記什麼就記什麼,現在這五十兩銀子我可以拿回去了吧。”
張含頭剛點了下,眼前那錠白花花的銀子就不見了,吳春拿著這錠銀子用力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在她腳步走到石樓門外時,張含笑著朝她背影喊,“大伯孃,你要準備辦酒席時,過來我家說一聲,我好派二妹過去。”
張含話一落,緊接著張含就聽到吳春那個方向傳來呸口水的聲音,然後就是吳春罵罵咧咧的話。
後面,張含想也想到這位大伯孃不會這麼乖乖聽話的,在老張家那邊開始辦酒席時,張含故意把張苞帶到老張家,當著張章跟張鐵生的面說了這件事,吳春沒辦法,只能硬著發麻的頭皮把張苞帶在身邊管著這五十兩銀子的帳。
一眨眼就到了張章跟茶花成親的日子,昨天,張含就被茶花拉到家裡去住了,為此,莫帆心裡對張章和茶花有一股怨氣,覺著是他們兩個害他晚上沒有親親孃子抱。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張含已經陪著茶花開始化新娘子妝了,古代新娘子妝都是塗一層厚厚的胭脂,嘴唇塗得像吸過血一樣紅,兩邊的臉頰就跟是猴屁股一樣紅,明明是一朵牡丹花,最後在這樣落後的化妝技術後,硬生生的把牡丹花變成了狗尾巴花。
“小含姐,你能不能幫我也化一次你上次的妝,上次你那個新娘子妝好好看,我也想化成你你這樣子的,行嗎?”茶花拉著張含的手,嘟著嘴,委屈的看著張含求道。
“這有什麼問題,我幫你化妝。”張含痛快答應,然後讓幫茶花化妝的媒婆先出去。
張含給茶花化了一層淡淡的妝,嘴唇的胭脂也是淡淡的,整個人看上去不但不失自然美,還在茶花身上增添了一股清新美。
唯一不足的就是茶花臉上那道胎記,無論張含在那塊胎記上打了多少脂粉,都還是能隱隱看到那道胎記在那裡。
透過銅鏡,茶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摸著額角上那塊胎記,自嘲說,“就算我化的最美也沒用,我這塊胎記一直在這裡。”
張含握了握她手掌,眸中閃過對茶花的心疼,突然,張含眼珠子一轉,啊了一聲,高興的跳起來,大聲跟茶花說,“我有辦法了。”
一陣翻來翻去,張含在桌上找到一根眉筆和撕下來的幾片胭指,只見她在茶花的胎記動了有一會兒,半柱香之後,張含望著茶花臉上這朵盛開的梅花,輕輕一笑,朝閉著眼睛的茶花說,“茶花,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茶花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銅鏡裡的自己,此時,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