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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真瀟灑,楓哥。”

謝青楓搖搖頭:“命苦罷了。”

腳下踩著厚鋪的松針,行走起來便沒有什麼響動,除了魏五郎偶而一聲乾咳,林子裡一片寂靜,甚至連鳥鳴聲都極為疏落。

走著走著,謝青楓放慢了步伐,等魏五郎跟上來並肩而行,魏五郎正想說點什麼打破這種沉悶,謝青楓已經壓低嗓門開了口。

“五郎,凡是人,往往會產生一種預感,也就是說,未聞未見之前,心靈上就會預先有所反應,你相不相信這類的說法?”

呆了呆,魏五郎迷惘的道:“怎麼忽然想到這個?”

謝青楓微微一笑,道:“自邵氏兄弟鎩羽而歸,我就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了結,如今證明我的感應不錯。五郎,事情果然沒有這麼簡單了結!”

魏五郎怔怔的道:“楓哥,此話怎說?”

謝青楓向後努努,小聲道:“有人暗中綴著咱們,已經跟了一段路啦——穩著,不要左盼右顧!”

趕忙抑制著想要回頭察看的衝動,魏五郎卻掩不住情緒的緊張:

“你不會搞錯吧?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發現?”

謝青楓道:“在我們生存的圈子裡,決不允許有錯誤發生,否則,付出的代價就大了。像眼前的情況,五郎,判斷疏失便乃災禍的開端!”

舐舐嘴唇,魏五郎忐忑的道:“這麼說,楓哥,你是確定了?”

謝青楓道:“暗裡追躡著我們的,只有一個人,位置在我們右側後方三丈的距離之內,這人的輕功相當高明,要不是林中太靜,幾乎不容易察覺到他的動靜;

五郎,我可以斷言,此位老兄的修為絕對超過邵氏兄弟!“

覺得有點唇乾喉燥,魏五郎驚疑不定的道:“他為什麼不現在動手?他老是暗中跟著我們想幹什麼?”

聳聳肩,謝青楓安詳自若的道:“不要急,那位朋友自會給我們答案。”

沒有多久,他們已經來到林邊,林子外是一道長滿“鳳尾草”的斜坡,越過斜坡,可以徑往那條小河的上游河濱;也可以順著土路去大道,但顯然,他們一時之間哪兒都去不成了——

一個蒼勁而略帶沙啞的聲調,便在此刻響起:“二位,且請留步。”

先衝著魏五郎笑笑,謝青楓站定轉身,嗯,面對的竟是一個模樣打扮都非常奇突怪異的人;那人年紀大概五十上下,光禿的頭頂上只留著稀稀疏疏的幾撮花白髮絲,大腦門、塌鼻樑,癟著一張嘴,整副面孔,有點像一張凹進去的燒餅。尤其他穿著一套褐黃巾的衣褂,足登草鞋,手執旱菸杆,看上去又驢又土,活脫就似個趕車的把式,或者挑擔賣青菜的販子,哪有分毫的江湖味兒?

謝青楓端詳著對方,笑嘻嘻的開口道:“這位老兄,敢請你是在招呼我哥兒倆麼?”

那人拱拱手,一張嘴,居然缺了三顆大門牙:“正是招呼二位,素不相識,冒昧搭訕,還請二位包涵則個……”

說得倒挺客氣;謝青楓打著哈哈:“好說好說!老兄,你已搭訕過了,我們也遵命留步了,卻不曉得有何見示?”

手上的旱菸杆似乎有些不安的在指節間抓動著,這位不速之客竟然帶幾分靦腆的形色——謝青楓注意到對方的旱菸杆,戒心立起,乖乖,那隻煙桿粗若核桃,杆身似為老藤挖空,煙鍋頭大約兒拳,卻乃赤銅打造。這麼又沉又粗的一件玩意,如果說拿來過煙癮,實在透著不可思議;但如用來當兵器,倒相當趁手,一朝敲上人的腦袋,怕不能連顱骨都砸碎?!

那人猶豫了須臾,才像十分不好意思的道:“青楓兄,我姓包,叫包實順,今年五十二歲,河南九曲埠人士,無端打擾,好生難安,還請青楓兄大度見容,惠予成全……”

真是越講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