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小淫蟲已經是極限,還有你個老淫蟲,難怪都說龍性本淫!”
吳山翁齜牙咧嘴地,指著龍太魚的鼻子道,“小老兒也不要什麼源晶了,若是你們輸了,就把彩雲公主送來給我木妖弟子暖床!”
龍氏家族枝繁葉茂,根系眾多,而這彩雲公主並不是龍太初的子嗣,而是龍太初的姐,也就是長公主!
其實力在黑淵也是首屈一指的。
龍太初微微移步,側目而視:“吳老頭,說這話,你能負的了責嗎?”
即便是龍太初沒有主動釋放氣息,站到吳山翁的面前,老人只覺得泰山壓頂,那股令人心顫的壓迫感在心頭揮之不去。
就連虛空深處那輪大日釋放的金光都黯淡了一些,流淌的速度也隨之緩慢。
如若單獨遇到龍太初這個人,沒有一點交手抗衡的可能,只能逃。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你們要我宗門天驕做妾,就應該承擔相應的代價。”淡淡的聲音響起,如同小溪涓涓流淌,但是言語中的清冽滲著寒意,瞬間將那股重壓驅散。
滯澀的金光又恢復了原狀,緩緩流淌著。
吳山翁如釋重負,手心沁出了細汗,悄悄蹭了蹭衣角。
龍太初突然扯起嘴角,毫不掩飾眼神中的笑意:“行,今天這麼多道友同在,我龍太初就應下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為之色變。
這是什麼情況?
龍太初的操作有點讓他們看不懂。
這賭注籌碼根本就不對等。
彩雲公主的身份是長公主,龍太初的姐姐,並且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仙台境強者!
而木妖的賭注就是一名天驕之女,要嫁給龍七做妾?
這不是兒戲嗎?
吳山翁心裡也有些沒底,實在是龍太初表現得太過自信,彷彿所有的東西都盡在掌握。
而且會答應如此荒唐的獨鬥,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原本是想周旋周旋的,嘲諷一番就行,現在好像事情越來越大了,有些超脫掌控了。
老頭不得不以心聲詢問蘇忘初:“兵主,這其中恐怕有詐!”
蘇忘初平靜回道:“三千多年前大龍神朝疆土千萬裡,籠罩了整個極北界域,包括黑淵,而黑淵因為昭陽宮的存在,尤為特殊,被大龍神朝奉為座上賓,甚至設立了國主行宮,每年大龍神朝的國主都會來此小住一段時間,大龍神朝也是昭陽宮最大的顧客。”
表面上,吳山翁雲淡風輕,但是內心裡早已經掀起了萬丈狂瀾。
他雖然知道龍氏是某個神朝餘孽,但萬萬沒想到來歷如此之大!
那也就意味著,這一個個地假裝外來者,其實才是最瞭解黑淵的人!
藏得真深呀!
簡直太陰了。
不過吳山翁仍舊不看懂問道:“兵主,你既然已經知曉,為何還要應下這個賭約,他們明擺著作弊,沒準家中典籍還記載著昭陽宮選拔核心弟子的經過!”
蘇忘初沉默良久,再次開口在吳山翁的心湖上激起道道漣漪。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琉璃需要主動挑起這個擔子,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以後還談何守護木妖。”
吳山翁看著蘇忘初冰冷的面容,欲言又止,所有的話語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惜。
他想說的是這個小妮子實在是揹負了太多,他不明白為何蘇忘初要如此對待畫琉璃,突然將所有的重擔都擔在一個小姑娘的肩頭。
木妖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小女孩來挑重擔了,退一萬步講,難道真要嫁給龍七做妾?
至於讓彩雲公主來暖床,吳山翁是沒有想過。
蘇忘初極目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