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用力按住他的手:“我根本就沒有懷疑是你拿的!”
她這句話說完,又看了看自己抓著他的手的姿勢,也不由抿嘴一笑。
容謝見她笑了,便道:“好了,你也先彆著急,你證件的影印件在人力資源那邊是有留檔的,我讓人去開證明。回程的話,我可以讓人開車來接,總之辦法有很多,事情也沒這麼糟糕。你覺得呢?”
葭轉念一想,也覺得的確是這樣,反正現在這個狀況已經成為定局,胡思亂想也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可是容謝安慰完她,背過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一下子陰沉下來。他收到秦卿的邀請來參加這次旅行,柳葭又在中途丟失了證件和錢包,這只是巧合嗎?他不信,會有這樣的巧合。
——
臨近中午,黎昕過來敲門。他們剩下四個人昨晚打了手電在車廂裡打牌,一直玩了個通宵,睡到現在才起來。她笑眯眯地探過半邊身子來:“柳葭,去不去餐車吃飯?哦,還有這位‘鐘樓’先生,你說我該叫你鍾先生好呢,還是樓先生比較好?”
容謝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自己的真實姓名,畢竟他也是半個公眾人物,一報名字大家便很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了。容謝笑著回了一句:“你喜歡叫什麼就是什麼,都是我的榮幸。”
柳葭瞥了他一眼,雖然她已經知道惡名之下,他其實也並不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是他扮演紈絝子弟的演技,直逼實力派演員。
容謝見她看過來,立刻收起笑意,肅容道:“你看,我女朋友特別喜歡吃醋,我跟你說一句話她就不高興了。”
柳葭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什麼時候——”
“她一旦不高興,就要跟我鬧彆扭,我每回都要哄上好一會兒。”
柳葭說不過他,暗暗伸手過去,捏住他腰上的肉,準備前後三百六十度旋轉一番,還沒痛下殺手,就被容謝一把摟住:“不過我們吵架歸吵架,感情一直都很好,你說是不是?”
柳葭被他將了一軍,手上便也鬆了,如果真的下了手去,反而還坐實了“她喜歡吃醋和鬧彆扭的事實”。她抬起頭,朝黎昕甜甜地一笑,柔聲細語道:“你別聽他胡說,他這個人啊,就是嘴上不著調。你看我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
黎昕打了個寒戰,忙不迭道:“那個,你們快點去餐車那邊吧,晚了怕沒位置,我先走一步!”
柳葭見她離開,轉過頭面無表情道:“老闆,上個月工資還沒到發的時間,我可以先向你透支部分現金嗎?”
容謝神情古怪地看著她,從口袋裡取出錢夾來,放在她手上:“要多少,你自己拿。”
柳葭開啟錢夾,從裡面抽出十張一百元面額的鈔票,又轉手把錢夾還給他:“謝了,等回去了再還給你。”
——
柳葭到了餐車,便跟劉芸坐在一起,一直低聲說著話。直到大家都用完餐,她們卻似乎還有聊不完的話題似的。
等她好不容易回到車廂內,立刻開啟一瓶礦泉水,一口氣灌下大半瓶,連連嘆氣:“說得累死我了,她的嘴倒是嚴。”
容謝正躺在下鋪,百無聊賴地舉著手機打遊戲,還開了遊戲音效,對她的任何舉動都當作沒聽見沒注意。
柳葭走到他的床邊,直接坐下來。容謝眼角一跳,手機螢幕便顯示出“gameover”,他放下手機,無奈地問:“你想問劉芸什麼?”
“你妹妹的病,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嗎?醫生都說之前有一個志願者願意捐獻骨髓,可是臨到頭又反悔了,你就沒想過要把人找出來?”
“我怎麼不關心她了?我自己也去做過配型,可就是配對不了,我也沒辦法。”容謝一轉手,拿起枕頭邊的雜誌,直接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