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裡山上風大,所以紀元便穿了一件暗金色的錦袍,一來搪風二來也能襯托他的威嚴和身份。
不只是他,大多數人都是這麼穿的,像屈浩然、伍子權、申公虎等人莫不是穿的錦袍,顏色也多為玄色、紫色、深紅等等,像牛文棟也是穿的玄色長衫以顯示穩重。
但結果就是在夜裡根本就不顯眼啊!
你看看人家昏君!
繡金龍的白袍,在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鮮明那麼的出眾,更襯托得他的氣質是那麼的出塵脫俗……
相形之下,紀元等人統統都變成了背景,似乎就是為了襯托昏君的高光存在……
哼!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紀元酸溜溜的心想,作為天子,大智慧才更重要!很明顯,孤才是有大智慧的人!
紀元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這次楚歌盛會是他發起的,當然得他先站起來開場白。
“今日在座的,有天子,有朝臣,有文豪大儒,有才女佳人。都是因孤發起這次楚歌盛會而來,憶往昔,孤在丹陽,時常與三五好友吟詩作歌、把酒對月,真是快哉快哉。只是孤已就藩,這些便都成了回憶。
“難得這次孤再回丹陽,便決定發起這次楚歌盛會,一來會一會昔日舊友,二來也是為我大楚再添風騷。諸位,不管你是孤的舊時老友,還是大楚的肱骨之臣,亦或是新一代的才子佳人,既然來了,便都是孤的客人。來”
紀元一招手,頓時便有侍女魚貫而來,這是他預先在酒樓訂好的酒菜,只是尋常下酒菜而已,每人也就是能均到一壺酒兩盤下酒小菜而已,但考慮到在場有千人之多,仍然算是大手筆了。
紀元端著酒杯,笑吟吟的看著下方,待每人面前都有了酒菜,他剛剛想要開口,便聽得一直悶不做聲的昏君忽然說道:
“諸位!”
你妹!紀元臉色一沉。
天子開口了,當然所有人都立刻加以關注。紀墨微微一笑,舉起酒杯道:“翼王想要舉辦這次楚歌盛會,朕想著這是個好機會,能夠有這個機會與民同樂,固所願也。諸位,讓我們舉杯暢飲,共渡今夜良宵!
“朕預祝今夜楚歌盛會和和美美,圓滿成功!”
天子敬酒,誰會不給面子?
“謝皇上!”崖上崖下之人都是舉起酒杯,幹下這第一杯酒。
即便紀元臉都黑了,也只能先把酒喝了再說。他是憋屈,可沒辦法,第一杯酒皇上來敬,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風頭又讓昏君給搶了,紀元真是險些吐血。
被人拔了頭籌,再敬第二杯酒就沒勁了。紀元悶悶不樂,卻也只有強顏歡笑道:“今夜這楚歌盛會,天子出席,千人同樂,必將成為一段佳話。下面有請申閣老來講一下今夜楚歌盛會的規則。”
紀元說完便功成身退了,一來是憋氣,二來他堂堂翼王,總不可能親自擔當主持人吧?
紀元對申公虎使了個眼色,兩人早就商量好了的,申公虎便接過話頭起身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今夜楚歌盛會的規則,是以投壺來出題。”
一名錦衣武士抱了個銅壺出來,這銅壺無耳,壺中盛了紅小豆,使箭矢投入後不至於彈出。標準尺寸是壺頸長七寸,口徑二寸半,壺高一尺二寸,容鬥五升,壺腹五寸。
另一名錦衣武士則是抱了一大捆無鋒的箭矢來,這些箭矢依古禮以柘木製,矢長九寸,首端銳尾端鈍。
為了夜裡方便人觀看辨識,所以銅壺和箭矢上都塗抹了碧綠的熒光粉。
申公虎笑道:“這每一杆箭矢之上,都已經預先刻好了作歌的題目,每一杆都不同。石崖之上者皆可投壺,中者便可檢視箭矢上刻著的題目,以此為題廣而告之,崖上崖下皆可依題而作歌。
“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