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創始人,是戲曲藝術的祖師爺。
這樣一個皇帝親自上陣創作歌舞的時代,歌舞藝術的繁榮自不必說。唐冰早就心嚮往之,所以,她還沒等看到“賽昭君”出場,就已經被那些跳舞的女子吸引的轉不動眼珠了。
臺下的觀眾也是群情激昂,叫好聲,唿哨聲,隨著大幕的拉起,早已響成一片。
待那些拿著綢扇的美麗女子一個個款款散去,舞臺中央便顯出一個垂頭靜坐的絕色女子。
她什麼也沒幹,只是懷抱琵琶,幽幽怨怨的那麼一坐,便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她身上去了。
稍時,她伸出蔥蔥玉手在琵琶上輕輕一撥,隨著兩三聲絃音響起,人們的思緒便被她帶到了黃沙遍野的沙漠中。
迷濛中,人們似乎看到,在大漠的風沙之中,有一個絕色美女正舒展廣袖,幽怨的舞著,唱著。
那幽幽的聲音似乎透進人們的心裡,當人們聽到那女子幽怨的唱到:“蒲桃未必勝春酒;氈帳如何及彩幃;莫怪適來頻下淚;都為殘雲度嶺西”之時,便忍不住岑然淚下,似乎自己也產生了懷鄉之情。
當聽到單于告訴昭君:“願為寶馬連長帶,莫學孤蓬剪斷根。公主時亡僕亦死,誰能在後哭孤墳”之時,人們便覺一個深情款款的單于形象似乎躍然於眼前。
直唱到最後,昭君死後,漢帝前往祭拜青冢,臺上的女子唱出最後一句“直為涕多旋作泥”。觀眾們還沒從藝術的氛圍中走出來,女子們早已淚灑衣襟,哭的泣不成聲。男子們即使因了那“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古訓,而沒有啼哭出聲,卻也一個個眼圈發紅,感慨不已。
唐冰沒有想到,這個“賽昭君”竟然會美麗如斯,說唱藝術更是達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尤其是王昭君的那段懷鄉之思,勾起了她對穿越前那些生活的思念。不知不覺間,竟已哭的絕倒,趴在桌上無聲嗚咽起來。
君慕風見她真性情流露,憐惜的將她攬入自己懷裡,卻絲毫不在乎她的眼淚鼻涕沾溼了他那身華貴的紅衣。
唐冰只顧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早已忘記自己與君慕風的約定,也忘了迴避他的擁抱,只覺得在他的懷裡無比的安全無比的放鬆,便乾脆放縱了自己這一次,在他懷裡哭了個痛快。
等她見那個絕色美女“賽昭君”起身謝幕,幽幽轉身之時,這才恍然發現,她光顧著聽變文,差點把正事耽誤了。一時著急,砰的起身,只聽“哎呀”一聲,接著就看見君慕風用手捂著嘴巴,做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啊?對不起,對不起!”唐冰滿懷歉意的用手去撫摸了幾下君慕風的下巴。急匆匆的抬腿就要離開。
君慕風拉住她道::“丫頭,你到底慌什麼?我只不過看你看的略有些走神,你就給我來這麼一下子,差點讓我把自己舌頭咬下來。若真咬了下來,以後讓我拿什麼親你呢。”
汗。唐冰一陣汗顏。貌似,她傷到他舌頭不止這一次了。不過,聽到他最後那句話,她登時翻翻白眼,辯駁道:“活該,誰讓你不遵守約定,又來抱我。這就是懲罰。”
君慕風無奈的點點頭:“約定……丫頭,貌似你剛才在我懷裡很安心很放鬆的樣子嘛。那個約定,要麼我們就取消了吧。免得我難受,你也難受。”
唐冰被他看透,臉登時一紅,卻朝他瞪眼道:“不行。君慕風,你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必須算話的。那個約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取消。記住,以後不準碰我。喂,還不放開我,我有正事要辦呢。”
說著,甩開君慕風的手,撒腿就跑。
君慕風看著她步履匆匆的離去,神色一陣黯然。
其實,她為什麼忍耐,為什麼剋制。他也懂。就算兩人的身份地位沒有什麼差別,他和她之間,幾乎也無可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