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縮在牆邊嘴裡不停唸叨的老太太,終於停了下來,鬆了一口氣,略微有些埋怨道:“這太陽剛升起來呢,屋裡黑漆漆的,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啊,這木頭不是前幾日才送過嗎?別放著了,擱屋後的院子吧。”
李清凡又被老太太問住了,扯著嗓子又喊了一聲:“我們不是送木頭的,我們是從遠方過來朝拜聖姑娘孃的。”
這下老太太可聽清了,朝李清凡走近了幾步,笑道:“哦,來朝拜的呀?你們來的太早了,我還以為又是大劉他們砍好木頭送過來了呢。還想著,怎麼這次多出位姑娘。”
老太太慢騰騰的走到供臺前將燭火點亮,陳宇平開口道:“老人家,前幾日的那白衣姑娘幾人走了嗎?”
老太太將所有燭火點亮後,點著頭說道:“恩,是啊,是啊,聖姑娘娘是穿著白衣紗裙啊,當年有人見過。”
陳宇平嘴角又抽了抽,江妍走到老太太耳邊,大聲喊道:“大娘,是問您,前幾日有位白衣姑娘她去哪啦?”
老太太皺眉想了一會,半天搖了搖頭說道:“走啦,走啦。”又靠近江妍貼著臉瞅了瞅,笑道:“你和那姑娘是姐妹吧,長得都水靈呢,黑黑的眼睛,紅紅的嘴。”
楊文修沒忍樁哈哈’一下笑出聲來,嘀咕道:“不是黑黑的眼睛,紅紅的嘴,那誰還能是紅紅的眼睛,黑黑的嘴呀,不把你老人家又嚇到了,指不定又說是什麼妖怪呢。”
陳宇平瞪了他一眼,擺擺手,楊文修一把乎過他的手,說道:“這老太太就是在這喊她都聽不清,還能聽見我這麼小聲的嘀咕?”
果然那老嫗還摸著江妍的臉嘴裡一直感嘆著水靈呢,對楊文修這邊連看都沒看一眼。
陳宇平也走近老太太身邊,大聲問道:“老人家,那位白衣姑娘只是來朝拜的嗎?她什麼時候走的呀?”
老太太抬眼仔細望了望陳宇平說道:“恩是啊,多拜拜好呀。周邊幾個村的,拜過聖姑娘孃的都沒有一個走山路摔的呀。”
江妍聽了,又笑著在老太太耳邊問道:“老人家,您見過聖姑娘娘嗎?她還在這後山裡嗎?”
老太太遲疑一會,又微顫顫的回道:“祖上見過,我哪有這福氣呀。”
陳宇平也挨的更近了,大聲喊道:“老太太,您兒孫呢?您兒孫怎麼就讓您一人在這啊。”
老太太聞言,笑呵呵的說道:“是呀,是呀,要有兒孫呀。”
“哎呀”楊文修用手扶了扶腦袋,說道:“我說你們就別浪費時間了,依老太太這樣的,咱們就是問到晚上也問不出來個什麼啊。”
陳宇平也點了點頭,小聲道:“那也只能靠我們自己在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楚竹風他祖上遇見的那位修士了。”
李清凡聞言又細細打量起大殿來,不過不到十幾平方的屋子,只有供桌和泥雕,還有桌子前的鋪著供人參拜的墊子。物件都不是山村俗物,一絲靈氣也沒有,老婦人在神識細探下也不過是一位凡人而已。
李清凡低下頭,過了一會,皺了皺眉,嘆了一口長氣,望著泥雕輕悠悠的說了一句:“這下那位楚公子怕是性命不保了,也是他的命啊,明明是他的血催出的秘法,又是上等的雙靈根,卻讓人把祖上的筆記藥丸都偷走了,如今只盼著他能在楚靈兒修為大漲之前,真能在玄宗站住腳,不能讓人給滅門了。”
大約是李清凡這麼沒有來由的一席話,讓眾人都微微怔了一下,陳宇平微愣之後,抬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清凡,也接聲道:“只能看他的造化了,能幫的都幫了,雖然他天資不錯,可惜不能完成心願,尋回師門了。那楚靈兒不過是廢靈根,想我玄宗也是四大派之一,楚兄入了我派外門弟子後,我們也會保一下的。”
李清凡朝陳玉平點了點頭,拉上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