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如此興師動眾,開口問道:“爹爹,清兒究竟犯了什麼錯?爹爹要懲罰清兒?”
泥雨站在一旁,冷清受罰,她早就嚇呆了,也是忙不迭的跪下,主子犯錯,丫環同罪,這就這個世道的規矩。
不管冷清的問題,冷放依舊冷著臉,轉頭對著劉老喝道:“劉老,去拿皮鞭來,家法侍候。”
冷放何時捨得打冷清?今日,是怎麼了?居然還要家法侍候?冷清委屈的眼角流出淚花,此時此刻,她該說什麼?
跪到母親靈位前,冷清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麼錯?就連冷放皮鞭打上身體的那一刻,冷清都是一片茫然。
打了一鞭,冷放才瞪著冷清暴喝道:“你今日是不是和人家作賭了?還拿千年金蟬扇來賭?”
冷清回過神來,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而打她?心裡難受,心中委屈,冷清當場就開口頂撞道:“不就是一把破扇子嗎?值得爹爹這樣打我嗎?”
冷放差點沒氣暈過去,周月華母子三人,早就在一旁幸災樂禍透了,冷放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冷星和冷月說的了。
兩人早就知道,千年金蟬扇的事情,吃定冷清要捱打,這才出了那狠毒的陰招,為的,就是想讓冷清失去疼愛。
關鍵時刻,劉老站了出來,氣急敗壞道:“小姐,你糊塗啊!千年金蟬扇,早就隨同夫人安葬進了墓中,你怎麼能拿它和人家比?要是輸了,以袁相的脾氣,還不去挖你母親的墳墓嗎?”
冷清傻了,呆呆跪下在母親靈位前,心中的委屈一掃而空。
“對不起,孃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委屈轉化成難過,冷清一遍又一遍的哭述著。
是啊!要是輸了,就得去挖母親的靈位了。
冷清流著淚,發了瘋,狀若瘋狂,瞪著身旁的冷星冷月,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壞女人,你們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被冷清的樣子嚇壞了,冷星和冷月連忙躲到周月華身後,故作無辜道:“我們哪知道?沒人給我們說過,再說了,你當時不是不讓我們說嗎?你和袁媛鬥氣,別把我們給扯上,與我們沒關係啊!”
說得跟真的一樣,唱得比說得好聽,這個時候,兩人哪還不抓住機會,落井下石?
“啪!”又是一皮鞭,打了上來,皮鞭與皮肉相觸,驚起一道響亮的啪聲,立馬在冷清後背之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大將軍可不是那種心軟的角色,在這個世上,如果說還有什麼能讓冷放傷心的話,那就是冷清的母親,還有冷清和冷風。
冷清大病初俞,如今卻是做出這種事,讓冷放心又涼了一大截。
“還以為你病好了,我看你是沒好透,從明天起,你不許給我出去,我看,詩燈大會,你也不要參加了,明天,我親自去一趟相府,去給袁媛賠禮道歉。”揮動著手中皮鞭,冷放氣急敗壞。
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自己登門拜訪,好把這事化了了。
冷清心裡早就亂了,哪還知道說什麼?抱住冷放的腳,冷清帶著哭腔道:“爹爹,你相信清兒,清兒不傻了,以前傻的時候,讓爹爹受盡白眼,現在,清兒只想給爹爹爭回顏面,讓爹爹在大家面前抬得起頭,讓大家對爹爹刮目相看啊!”
冷放的淚水,終於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冷放一生殺敵無數,建功千萬,在戰場上的時候,冷放從未流過一滴眼淚。
為了冷清,冷放即使是未到傷心處,眼淚也不由嘩嘩而來。
這是冷放的愧疚,愧疚當年對冷清的疏忽,讓冷清一個高燒,燒成了瘋傻。
真要說起來,一切都是他的過錯,冷清能有今天,冷放覺著,自己有很大的責任。
放下手中皮鞭,冷放不語,一甩大袖,大步邁出大廳,朝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