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給小當,“小當哥,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要去幕姐姐。”話一落,小玲的身影就直接從廳裡跑了出去。
“小富兒,別理你小玲姨,咱們來玩五子棋,你會玩嗎?”小當看了一眼小玲跑出去的身影,抿嘴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向身邊站著的小富兒詢問。
小富兒搖了搖頭,手指對著手指,嘟著嘴小聲說,“不會玩,孃親不教小富兒,說小富兒還小,不能玩,小當叔叔,你可以教小富兒嗎?小富兒想學。”
小當抿緊小嘴,低頭想了下,過了一會兒,突然又抬起頭,從凳子上跳下來,彎腰把小富兒抱到剛才小玲坐著的那張凳子上面,笑著跟小富兒說,“沒問題,現在當叔叔就教你了,小富兒可要認真學哦。”
賽大爺跟蕭天風一直盯著小孩子那一邊,他們三個剛才的談話一字不漏全聽進了他們兩人的耳朵裡,蕭天風看到兒子有小當跟小玲這兩個孩子陪伴,心裡有點慶幸當初他同意了妻子提議,把救回來的小當給留在了家中。
賽拿從始到終,他的目光都一直盯在小當身上,剛才小當從廚房那邊跑過來時,他親眼目睹了小當身上戴著一塊木牌子,這塊木牌子或許別人覺著它很普通,可是他賽拿卻不會,因為它是他賽家男子一生下來,家中的長輩就會給他們刻一塊木牌戴著。
他記得他身上這塊木牌是在他出宮時,心中不忍偷偷把和貴妃給丟下,走到半路的時候,又倒回去,把身上的木牌放到她的身邊,叮囑她,等這件事情平靜了,她要是遇到困難,可以拿著這塊木牌來賽家村來找他,只可惜過了一年,京城那邊派了人把賽家村給屠了,後來他們一家週週轉轉之下,才來到這裡安了家。
過了好一會兒,賽拿才算是真的找回自己失去的聲音,可能太過驚訝了,他講出來的嗓音都帶著點嘶啞,“蕭王爺,這,這個孩子,你是從哪裡找到的?他的家人呢?”
蕭天風抿嘴微笑看著兒子跟小當認真下五子棋,突然身後響起賽拿的問話,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當蕭天風聽到他問的是小當時,下意識的就擰了下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過頭來問他,“賽大爺,你打聽小當幹什麼?他跟你有什麼聯絡嗎?”
說完,一個令他想也不想敢的想法突然湧進了他腦海裡,這件事情立即把他的身子都給嚇麻了,一想起沒多久,蕭天風立即把這個想法扼在腦海裡,搖了搖頭,低頭呢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會這麼巧的,不可能的。”
賽拿沒看到蕭天風的表情,他飛快的看了一眼小當那個方向,接著聽到蕭天風問小當跟自己是什麼聯絡,頓時嚇壞了,迅速低下頭,遮住他眼中的吃驚,極力向蕭天風否認,“沒有,沒有,我跟他沒有關係,我只是覺著這個孩子長得蠻好的。”
“原來是這樣,他是我娘子從人販子那裡救回來的,來我身邊有一年多了。賽大爺,你很有眼光,小當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學什麼都快。”說到小當,蕭天風忍不住生出一種自豪感,目光含著笑容望向在下五子棋的小當跟小富兒。
賽大爺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嘴裡一直在胡亂應著蕭天風講的話,他的目光卻是一直偷偷往小當這邊望著。
夜色正深,後來,幕雪芸跟賽大娘又煮了兩大鍋水這才讓這座農家小屋裡的人都洗了一個舒服澡,洗完澡之後,蕭天風等人都趕了一天的路,早就困極了,大家睡在賽拿夫婦安排的地方睡了一個好覺。
大家一覺醒來時都已經是第二天的大早上了,太陽都從東邊升起來了,把這座農家小屋鑲嵌上了一層金輝,幕雪芸跟著賽大娘去了廚房煮了一鍋肉粥。
吃完早飯後,蕭天風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放到桌面上,看著賽氏夫婦說,“大爺,大娘,昨天晚上多謝你們讓我們一家住進來,這五兩銀子是我給你們的收留費。”